巴来了。某明日必定禀明太子,言及此事,治你的罪。” 张风虽然大大咧咧,但是也明白王义深得朱见济信任,不敢直接动手,说的是禀明太子处置。 王义明白自己注定要被骂一通,抹了抹喷在脸上的唾沫星子,不疾不徐地道:“两位大哥不信任小弟,小弟自知行事不妥,有错在身。但是请两位大哥相信,小弟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太子殿下,都是为了东宫,绝无半点私情假意。” 见二人仍然是一副猜忌的眼神,王义道:“殿下准备教一众孤儿学习手艺,外派务工。此事两位大哥可曾听说?” “少岔开话题。” “那又如何,和你收受财帛有何干系!” 王义发誓道:“小弟在此立誓,此前所受财帛,回院后尽数送去东宫,绝不敢有一分保留。两位大哥大可监督临视,若有私情暗藏,甘愿束手就擒,自经以报殿下。” 王义的誓言将紧张的关系缓和些许,张风的语气平澹了下来,“我二人肩负守卫东宫重责,可没有功夫庇佑商人,此事你须是明白。” “不会要两位大哥庇佑商人的,”王义强调道,“殿下之前有意外派孤儿们务工,只是修习手艺容易,活计难寻。各处皆有流氓霸占产业,若是想要寻找活计,少不得分润此辈,势必劳苦而无有所得。今日两位大哥将国子监外恶霸赶跑,商人们依附于我等,来日若是修瓦砌墙,谈工论价也方便,不至于苦求无果。” 没有想到吧,这是王义的目的。打压行采生折割之事,只是王义的手段,他的目的是整合京城底层势力,是为利。在底层摸爬滚打多年的王义如何会不知道这项运动只是一阵风,对于社会问题改变不大。 朱见济打压采生折割,也是手段,目的是杀罪人,平民怨,是为名。 苦主黄水明打压采生折割,是手段也是目的,想要追寻自己的妹妹,是为情。 同样一件事,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目的,很奇怪吗?不,这才是世界的真实! “虎子,好像是这样一个道理呀!”张风忍不住开口道。藏不住心思的他,显然已经被王义说服。 李云仍然怀有猜疑,“赶跑了一群恶霸,尔等如何敢保证不会成为新的一批恶霸,欺行霸市,败坏东宫的名声。” 王义直视着李云道:“我能够解决数以千计的孤儿生计,让他们衣食无忧,试问之前的那些恶霸做了些什么,强迫孤儿行乞,还要抢孤儿的钱供他们开销,就是畜生都不如,侮辱了畜生二字!你要是觉得我是一个恶霸,那我无话可说,但是此事合乎东宫大计,二位同意与否无关紧要,若是不愿,大可打道回东宫,我自会求太子再派些人手来。” “做与不做,为与不为,在二位大哥之手!”蛰伏许久,王义一朝反扑,态势惊人,小小的个子似乎蕴含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完全逆转了主客场。 张风不言,事实上已经被王义说服。李云咬牙思索片刻,底气泄去,感慨道:“殿下慧眼如炬,来日尔必是大明名将,青史传名。” 王义不听这些吹捧之词,道:“来日之事,谁也说不好。两位大哥这是答应了吗?” 张风李云面面相觑,还能如何回答,无非是颔首而已。张风李云可谓是数十人之敌,但是以一人之武勇,岂可抵得过千军万马,而尚年幼的王义已经展露出来的心智权谋,让人惊叹。 王义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会心一笑,但是也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明后数日间,被打跑的地痞流氓怕是要带着他们的后台回来,毕竟此间涉及利益不小,两位大哥须是再辛劳一番。” “分内之事,何须辛劳。”二人再也不去提及王义狐假虎威,虽然确实有这个成分在,但是日后到底谁是老虎谁是狐狸都不好说了。 短短的车马行程结束后,王义已经是与张风李云二人攀谈甚欢,称兄道弟,关系简直是从太平洋海底到了喜马拉雅山的山顶,堪称是天壤之别。 回到孤儿院,王义也没有闲着,连夜审讯,好吧这个词不对,连夜询问收容来的孤儿们过往生活,特别是他们身上的残疾是否是他人故意致残。 而询问后的最终结果让王义喜出望外,果然如黄水明所言,除却一人天生残疾外,其余人都是被残忍致残,用以骗取同情赚取黑心钱。 王义将一应桉宗收录起来,交由张风,要他回去禀报太子殿下此事,询问如何处置。 张风消失在夜幕之中,王义目光转移到身旁的李云,道:“两位大哥之前所用棍法,可是军中所用棍术?不瞒大哥,小弟本是辽东三万卫下军户之子,幼时在军营之中也曾看见父祖操练,棍法路数似乎差不多。” 之前都已经打好了关系,如今王义又自陈是军户出身,更是拉近了双方关系,李云不再板起一张臭脸,笑道:“确实是军中所用棍术。招式简单,讲究一个势大力沉,坚不可摧。” 接下来,李云将这军中棍法的出处来路说了一通,却偏偏不提及最重要的地方。 王义暗骂一声老狐狸,陪笑道:“小弟年幼之时,外族侵入卫所,杀伤无数,可叹不曾学过这等棍法。如今见大哥施展,心底痒痒,不知可妨透露两手?” 李云嘿嘿一笑,被王义压制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出了一口气,道:“贤弟找我,可算是找对人了,张风的棍术别看厉害,但和我比起来,十回里面有九回都是我赢。” 之前在皇陵的时候,朱见济下令活捉王义,东宫侍卫束手束脚,反而让王义戏弄了一番,之后东宫侍卫出兵收降孤儿们,同样是漏洞百出,若不是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