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白西装的力气大得几乎要把她的脸摁进泥里,但上方子弹飞过的声音让夏花老实地毫不反抗。 “待着别动。”白西装放了手开始反击,一片枪林弹雨里只有他的枪声与众不同,像是没有一枪会落空,也没有任何屏障能防住他的子弹。 夏花干脆闭上眼趴在地上,没一会儿枪声停歇,白西装快速回到跟前,拦腰把夏花捞起来就走。 这还是第一次,夏花觉得自己像个破麻袋一样被人圈在腋下不停地在枪林弹雨中奔走,甚至从高空一跃而下感受着失重。 眼前飞速变化的景色让她头晕脑胀,直接放弃了思考。 …… 在没什么人注意的另一个游戏场景里,苏也用钢管敲爆了几个丧尸的头,擦了把汗继续走在废弃的大楼里。 他跟东方凛和夏花不同,因为接受了那个莫名其妙的新手引导,刚离开丧尸街就被投进了另一个生存游戏,根本没给他退出的机会。 不知道家里的猫怎么样了,酒吧应该已经发现他失踪,大概会帮他照顾一下吧,希望它们没有饿太久。 虽然是因为离奇的不可抗力,但到底也是旷工,不知道要扣多少工资……只要不被辞退就好。 毕竟是个开工资很大方的老板。 他路过一间屋子时听到里面呜咽的声音,走进去扑面而来浓重的血腥和腐臭气。 屋子里倒着几具不成人形的尸体,有玩家也有丧尸,还有一个少年靠坐在墙边,身上的白衬衣污渍斑驳,抱着自己的头蜷缩着,看上去身形十分单薄。 “你没事吧?哪里受伤了?” 苏也跨过地上破破烂烂的尸体伸手想把他拉起来,少年惊慌地甩开他的手,“你别靠近!” 苏也脸上是一贯的淡漠,面无表情地说:“我没有恶意。” “你走!不要管我!” 少年的脸很漂亮,脸上泪痕斑驳,给人纤细脆弱的感觉。 脆弱到一碰就会碎。 苏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在游戏里活下来的,他虽然愿意提供帮助,但对方既然拒绝了他也不会上赶着非要救人。 他面无表情地转身,“随你便,自己保重。” 走到门口却又停下来,从包里翻出搜集到的食物和水放在地上。 少年看着地上的食物和水,眼泪变得更汹涌——为什么要给他? 他不需要,他只想解脱。 是死亡也好,是谁都好,求求了,让他解脱吧…… 求求了…… 是谁都好…… 求你了…… 声音传进黑暗的深处,一遍又一遍。 有“什么”听到了那个声音,在黑暗中,破土而出。 …… 苏也顺利地在生存时限前到达了生存者基地,他不是个想太多的人,不会去想那个曾经有机会救下来的脆弱少年还活着没有。 但越接近生存者基地,附近被吸引来的丧尸也越多。 他再一次看到那个少年,他那身白衬衣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手里提着一把柴刀,脸上疯狂地笑着,一下一下砍着已经倒在地上的丧尸和玩家,地上的尸体几乎已经砍成了烂泥。 发觉苏也走近,少年抬起头,笑得露出白牙,一脸狰狞地问:“看什么?你也想妨碍我吗?” 苏也面无表情地转身,绕开他走进生存者基地。 他不想跟神经病说话。 …… 雨林场地的夜里,篝火在噼啪地燃烧,聂老板随手扔下从某具尸体上扒下来的包,落在地上滚出些乱七八糟的物资。 夏花背靠树干坐着,看一眼在篝火对面坐下的聂老板,再看一眼包里露出来的药品和食物,硬撑着吃了退烧药和抗生素。身上的伤实在没力气处理了,幸好包里还有张毯子,她也没管聂老板,自己裹着毯子休息。 篝火旁一片寂静,聂老板对包里的食物和水看都没看一眼。 实际上没人看过他在游戏里吃东西,从他那妖艳到不像人的脸和高高在上难以直视的气势很多人推断他说不定是哪国的贵族,压根不想碰游戏里简陋的食物。 夏花不会注意不到这一点,稍稍休息之后她的大脑本能地搜集着周围的信息——这个人像提行李一样一路把自己提到这里,还给了她食物和药,那说明她暂时是有用的。 她只有一个问题:“如果你需要一个活着的队友,为什么选我?” 她现在完全就是一件大型行李,如果非得有一个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