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中人言人语的到误了晨子清。每当桃心将晨子安抱来时,晨子清都不爱与她亲近。 桃心记得王老夫人还来问过,为何不与晨子安亲近。 晨子清眼圈一红,哭道:“因为她,子清才没有阿娘。子清见她一面,就想阿娘一分,子清不想见她。” 王老夫人听了心疼的紧,抱着子清细细哄着,也不再说什么。 到现在,晨子安快三岁了,她们姊妹二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如今听晨子清想见晨子安了,桃心自然是欢喜的,忙向晨子清请了个安就下去吩咐了。 晨子清回忆起,她受府中小人挑拨,远离子安。二人虽是亲姐妹,却形同陌人。后来新皇登基,晨家为前朝重臣自然没有什么好结果。 虽有她这么一个皇后撑着,保住了晨家的繁荣富贵,但晨家在朝廷上的地位却是不尴不尬的。 因为晨弈秋和晨子清都不太关注,下人也轻待她,晨子安一个相府嫡女,待遇竟还不如那些庶女们。 晨子清当上皇后那天,十六岁的晨子安欲用一尺白绫自我了结。好在是被救下了,晨子安醒后,让人晨子清带了句话: “大周有你,实是百年不幸。今日殉国被阻,我自会用其它方式,偿还你作的孽,以慰我大周亡魂。” 随后,她便遁入佛门。晨子清派人过问过,晨子安都不愿相见。再后来,晨家灭亡,晨子清身死。如今想来,晨子安的结局怕是最好的。 前尘往事历历在目,晨子清不禁叹息,当年究竟是怎样的一叶障目,才将鱼目奉为珍珠,使之国破家亡,看得竟不如十六岁的妹妹通透。 “娘子,九娘子来了。”门外传来桃心的声音,听着不似平日温婉,到有些气急败坏。 晨子清向门口瞧去,看见桃心抱着一个年幼的女童进来。 女童眉心一点朱红,看起来像是观音座下的童女,十分漂亮可爱。就是有些瘦弱,精神也恹恹的。鼻子和眼睛通红,看起来刚刚哭过。 桃心讲她放下,她有气无力地给晨子清行了个礼:“请三姐安。” 晨子清忙扶起她,看着桃心问道:“怎么回事?” 桃心憋着怒气:“我方才去湖月院请九娘子,才到门口呢就听见九娘子的哭声,进去一看,那些婢子只顾玩闹,竟将九娘子一人放在屋中任其哭闹。” 看着晨子安,她身上的襦裙为丝绸所制,虽华丽异常,但却是半新不旧的,袖口那竟短了一寸。 桃心心疼极了,她知道晨子清向来不喜晨子安,可她从前是跟着云思婉的,云思婉带她极好。如今看着她的女儿被如此欺负,要叫她怎么不开口求情呢。 再低头看着子安,她怯生生地看着晨子清。晨子清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几近落泪,她对不起太多人了,所以上天才给了她机会让她来弥补吧。 晨子安伸手抹去晨子清的眼泪,疑惑道:“三姐怎么哭了?” 晨子清抱着晨子安,心道:惩罚也好,恕罪也好,既然上天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那么她一定会好好珍惜,弥补她之前犯下的所有过错。 看着子安的旧衣裳,晨子清也是心疼不已,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门外有些喧哗。 “什么人?”桃心皱了皱眉像外呵斥。 桃心把一个小丫头带了进来:“娘子,是九娘子身边的桃苓。” 晨子安被如此轻待,晨子清对晨子安身边的婢子有气,只是淡淡对那小丫头道:“怎么了。” 小丫头“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她怀里的糕点也滚落下来:“三娘子息怒。今日清晨九娘子身边的婢子将早膳打翻,九娘子饿得大哭,我才急急去小厨房拿了些。不曾想……娘子这可有些吃食?我给我们娘子送过去。” 晨子清大怒,顺手抄了个杯子往外丢过去。看子安吓着了忙安抚了几句,又让身边的婢子去做些易熟的小食来,眼见婢子出门,她又忙叮嘱了一句:“煮得烂一点。” 忍着怒气,晨子清抬起头来看着那个小丫头:“九娘子一人在屋中大哭,这么多人为何没有一人上前去抚慰。” 小丫头伏在地上,身体不住地发抖,却不言语。 桃心一看,明白了几分。府中婢子对晨子安的轻视不是一日两日了,今日场景,便是刁奴蓄懒心,存心怠慢罢了。可能他们也不曾想过恰是今日,晨子清念着晨子安,特地嘱咐桃心将子安抱来。 桃心温声对小丫头说:“你莫怕,三娘子与九娘子是亲姊妹,三娘子自然是希望九娘子好的。此事若有隐情,你将事情讲出来,三娘子必有重赏。” 小丫头不敢抬头,只是朝晨子清磕了个头:“婢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