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挡下一切的少年时。如今得愿,却感到一种不真实的满足感。 老夫人走远了,桃心看向晨子清,见她一脸泪珠,不禁吓了一跳:“娘子……” 晨子清回过神来,细指轻触脸颊,惊觉一片湿润。晨子清拿出帕子将泪擦干,回头笑道:“无事,我们去看看子安。” 如雨雪初霁,春晖方现般。桃心看着晨子清的笑倒是呆了一瞬,她暗暗想到:娘子真是美极了,不知为何,明明还是那个娘子,却觉得与昨日不同了。一边想着,一边跟在晨子清后面入了内室。 晨子清进了内室,晨子安已醒了。一群婢子围着欲为她穿衣,晨子安倒是正对着她们,一副僵持的样子。 “子安?”晨子清轻声唤道。晨子安转过头来,一副欲泣未泣的样子。晨子清颇为心疼地上前搂住,却感到晨子安的缩退,晨子清的动作顿时顿了一下。 “子安,我是姐姐。”晨子清看着晨子安的眼睛,心中的万蚁吞噬满是愧疚。 “请三姐安。”晨子安带着哭腔请了安,又问道:“三姐,桃开姐姐呢,我想见她。” 晨子清沉默了一会儿,坐在床边安抚道:“子安乖,桃开暂时有事,一会儿就过来,子安先穿衣服好吗。” 晨子安沉默下来,倒是乖巧的让婢子更换衣服。晨子清心中难受,于她而言,晨子安是前世今生血浓于水的亲人,是失而复得的珍宝。于子安呢?她只不过是在众多对子安漠不关心的人中的一个三姐,又怎比得上日夜相伴的桃开的情义来得深厚。 桃心自幼跟随晨子清身边,自然知道此刻沉默的晨子清是悲伤的难过的。只是晨子清平日习惯忽视晨子安,又恨不得没这个妹妹,桃心又怎么可以想到晨子清的难过与晨子安的不亲近有关呢。 眼见晨子清难过,桃心有心安慰,便将小丫头一早放在案桌上的糍糕用筷子夹至盘中,将盘子摆置晨子清面前,笑道:“娘子也累了,小厨房今日做了娘子爱吃的糍糕呢。” 晨子清抬眼一瞧,那糍糕剔透,外表是用模子印出来的花状,隐约透出内里的豆沙馅。晨子清用玉筷轻夹起,花状被筷子破坏,有下坠之意。一个约半指大小,咬上一口恰好半个,糍糕口感软糯,入口又有红豆的醇香。口感味道相辅相成,恰到好处。 晨子清吃完一个糍糕,便放下筷子,示意小丫头夹一个到另一个盘中。她笑着看向晨子安:“我想着你应该是爱吃甜食的,这糍糕软糯,你尝尝。” 晨子安还不会用筷子,只能让小丫头喂着。晨子安年幼,加之不受重视,平日里若非老夫人、晨弈秋提起两句,相府的厨房定不会主动将茶水糕点之类的东西送来。而晨子清虽是府中的三娘子,但论身份,她是正经嫡出的相府娘子,王老夫人和晨弈秋对她视若珍宝。在相府奴仆眼里,她是相府的三主子,因此府中的东西先送去长青院,再送去主院,接下来便都是紧着海日院。 如此次的糍糕,晨子清日日都尝不见稀奇,而对于晨子安而言却是第一次见的美味。她尝了一口便被吸引住了,接二连三地要。晨子清一阵欣喜,忙让桃心再去小厨房拿些糕点过来。 桃心应是,心中倒是有些疑惑。往日三娘子对九娘子是不闻不问,有次更是因为有个小丫头提了一下九娘子的名字而将小丫头赶出相府。今日倒是奇怪,娘子先是早上主动让桃心将晨子安抱来,再者又因为九娘子的遭遇而落泪,如今又这番有些讨好的模样。 又念及,三娘子和九娘子到底是亲姐妹,又能有多大隔阂呢。桃心是云思婉亲自给晨子清挑的丫头,以前又受了许多云思婉的恩惠,见两姐妹关系破冰自然也是兴奋的,遂吩咐了下去,让小丫头去厨房拿些糕点。 不过一会儿,小丫头便提着食匣过来,打开,依次将蔗浆圆子、黄金栗饼、玉露酥、胡饼摆开。其香气环绕满室,倒是让晨子安看得眉开眼笑的。一样尝了一个,晨子安已没了刚来时的拘谨与不安,看向晨子清笑道:“三姐的院子真好,有这样的美味。” 晨子清看着心中也舒畅了许多,柔声道:“你若喜欢,可天天来姐姐这里,这些吃食姐姐每日都给你备着。”晨子安只笑,嘴中满是吃食顾不上言语。 “娘子?”桃心看着这个姐妹情深的场景虽也十分高兴,但又不得不出声提醒:“娘子,眼下已快巳时,九娘子现在吃这些怕是用不了午膳。” 晨子清心中清楚,可看着晨子安吃得高兴也不忍制止,只是道:“罢了罢了,也不缺那一顿午膳。” 桃心欲言又止,犹豫一下又仿佛想起什么般,惊道:“娘子,莫忘今日下午有金镂阁的功课。” 金镂阁是相府自设的学堂,内由骑射馆、学厅、绣坊、琴室组成,王老夫人又重金聘请女教授一名、毛笔大家一名、绣娘三名、琴娘三名以及武功娘子一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