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和病毒打交道,首先要从0级区域起步,等到经验丰富之后,才能逐步提高。五人总是最先到场,他们坐在自习桌旁边,涂涂写写。微生物学必读的书籍,都一一浏览了,大家还学习了《免疫学》。 然后,他们一头扑向《病原生物学》,这座圣殿是很少人涉足的。 如此严格,却又如此多采,实验室准入是受到严格限制的。规矩十分苛刻,如果违反会有重惩,梅半法满腹心思,想要接触6级微生物,或许永远都不可能。在这个年轻人看来,求知是唯一的方法。 因为路易斯.巴斯德说过一句名言:机遇只青睐有准备的头脑。 另外,五人注射了一系列疫苗,卡介苗、强化糖丸、减活疫苗、免疫蛋白......且作安身之计。其一是用四额鳞蜥的肾脏细胞生产的,你要知道,6级高危病毒没有疫苗,没有治疗方法。 好啦好啦,接种反应钻透九窍,全员be(崩坏)。症状一个一个来报到,高热折磨,万千杂念在脑子里萦绕。四人身体劳倦,手足冰冷全身发颤,浑身抽筋麻痒难当......奇琶甚至觉得有什么在拽他的胸毛。 梅半法竟似毫无感觉,他在旅社照顾一切。望其气色闻声清浊,侍汤奉药照顾同伴,旁人真是望尘莫及!甄洁嗔怨道:“看见没有,这个怪物。”她病得着实难受,而今好似古风挽歌,虽然日日抱怨,也是无可奈何。 莫澈淡害着病,和衣躺在床上,终日疲惫却睡不着。梅半法给每人端来一碗药:“吃点生姜发汗。”莫澈淡接过来慢慢喝了下去,性命虽是无忧,但症状非同小可,不调治十天半月,难以好转。 然后,梅半法在书本的空白边标记注释,忽又堕入深远的思索。这几个月中,他实是获益良多,梅半法正在出神,他忘了一切,连周围的人也忘了。猛然一下,虚弱的声音把他拉回到现实中来。 莫澈淡问道:“计划远大啊,但你就没有不看书的时候吗?”梅半法回答:“没有。”七天光景四人才渐愈,在那些日子里,五人慢慢了解实验室。他们经常相偕出门,肩并肩走,笑笑闹闹。 五人成为了彼此的人生依靠,友情把财产和成长全都合在一起。他们相互信任,共同负担共同生活,这番描述的点点光华如细碎水晶。友谊的升华很难说清,可谁都能感觉到,这是生命中最美好、最宁静的一段时光。 真可谓:筇竹丛中深岁月,晓风飞处自春秋。 15:02,梅半法填好文件,与姬主管聊了两句。他时常观察主管如何行事,如何对待工作,梅半法虽知亦问,听懂了却看似不懂,对求学的谦恭他早已了然。事实上,二人并不算很投机。 姬主管心里更喜欢热心的甄洁,有时这种热心实在没用。这时,席九歌穿过走廊,面容严肃目光深邃,凛然有威。她冷冷吩咐:“你们跟我来,现在就去。”梅半法满心胡涂,怔怔地望着她。 这可不是邀请,今天有特殊任务,有人带回一具尸体供实验室研究,遇到这事的机会可不多。目标是摸清旃蒙病毒是否变异-产生新的亚种,席九歌不止一次梦到过这个,但实验难度并不高。 她早就轻车熟路,闭着眼睛都能说得出来。这是五人加入实验室后,席九歌头一次跟他们说话。两片纯洁的玫瑰色嘴唇半启,冷冰冰的,又长又黑的睫毛低垂,时时流露出不可言说的威严。 与君子兰的韵味十分相配,贞洁、智慧和神性自然交汇。这种姿色尽善尽美,但梅半法不这么认为,席九歌在工作时从来不笑,这模样让她的魅力减去了30﹪。科学家就是这样,秉性孤僻,冷淡疏远且过分理智。 五人跟着在席九歌后面,从密道进入,他们绕来绕去。石芽巍然耸立,纵横交错的道路错综复杂,地势险峻非常。道路斜着向下而去,隐有水溪及地底潜流之声,他们缓慢向前而行,每隔一段就有支撑加固。 气氛阴暗压抑,几人往前行了一段,前方建筑没有窗户,完全由混凝土浇筑而成,占地3千平米。□□五人组对望一眼,脸上都露出讶异神色。高大的通风管林立,排放从密闭生物实验室泵出滤净的废气。 团团烟雾朦朦胧胧,缭绕起伏,席九歌说:“你们跟我来。”瞧也没瞧,她转身走向这幢建筑,她的语音自有一股威严,大伙拔脚跟去。进入建筑,四周查看,水滴声顺着混凝土洞壁从远处传来。 他们过了N道合金门,来到一个控制台前。一道红光自上而下扫过,精芒逼射,微感劲风袭向周身。语音柔和:“声音、图象采集及检测中......”系统正在检查体貌特征是否与身份相称,例如皮肤、头发、面貌、口唇...... 中间却蕴藏着重重杀机,一旦其人身份不符,或被当场格杀。诡秘莫测,这正是人工智能的手段。“特征提取匹配......利用神经网络进行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