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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几人心㈠(1 / 2)

黑白纷纷假天意,几人心手斗纵横。

谁知胜处深无隐,一挥霜刃终难平。

星期日07:27,牛奶在火上煮着,上面羼着一层乳脂,梅半法把面包浸在奶中。日光投下轮廓清晰的剪影,水晶玻璃杯镀了层金黄的光,他的心里充满了温馨的平和。

今天,五人约好去森林公园扎帐篷露营,嘴角漾出微微的笑意,该去叫那些懒鬼吃早饭了。这时,发生了一件事情,有人破门而入!梅半法抬起眼睛心里一震,他正端着杯子但没有喝,而是慢慢放在桌上。

手指缓缓松开,梅半法浑身发麻,怎么招惹上这些人?“恶棍,你被逮捕了!”一声吼叫,警察们从大门突然冲了过来,三人双手持枪半圆围拢,梅半法给吓呆了。

等他清醒过来,络腮胡已近身边,抓住小臂猛推肩部,同时左足一勾。只在顷刻之间,梅半法失去平衡向后倒地。络腮胡喝道:“转身,给我放老实点,”随后,双手都以手铐锁住。

听得外面的声响,其他四人走出屋来。特写画面瞬间定格:两眼发直的莫澈淡动也不动,呼吸都停止了,相德美从头到脚哆嗦了一下,在隔壁的胶囊房门前面,惊慌的甄洁力气全失。

几个警察迅即逼近他们前面,冰冷安静、严肃凶猛。所有人低垂着头表示服从,因为压根儿不能抵抗,几人都知道这点,警察行必有据。五人被控制起来,甄洁还在争辩:“不......你们不能铐走我!”

络腮胡笑了:“别激动,不是你,是你们五个。”随后,络腮胡向五个嫌疑人告知诉讼的权利、义务。思维混乱得象脱缰的驿马,奔向漫无边际的念叨,大家都在各说各话:“你在开玩笑吧”“网文写得差也犯法吗”......

但谁都不听,重复的询问也无人回答。络腮胡不耐烦多听:“少废话,到警局你们就会知道的。”辩也没什么用,冷酷的法律根本不讲情面。梅半法看了看奇琶,他做了个手势,意思是随机应变。

□□五人组夹在两队警察之间,朝押囚警车走去,看热闹的人一声不响地散开,站在两旁......车子慢慢穿过高楼林立的繁华大街,继而从步行街地段驶过,东湖公园、工地、工厂、仓库向后倒退......

梅半法脸贴车窗,心里空空荡荡的。为什么呢?因为他听到警察在谈一桩案子,过失致死的最高刑是7年。恰巧今天是轻松e贷的还款日,才过去多久,难道一切都要消失了吗?他不知道。

五人还有许多未了之事,梅半法想到了婺女生物实验室的国士功名,想到了甄洁直播间的蝉妈妈排名,想到了相德美常去的艾恩画廊,想到了忉力比赛的挑战权......梅半法一样一样地回想。

他隐隐有些预感,说不定前述的只是小事,谁知道呢!

外面走廊漆黑一团,阴森的监舍原本关押12-16人,作为高危罪犯,五人被单独关押。厚墙上的灯明晃晃的,晚上休息都不能关,也不许蒙着头睡觉。这一天过去了,梅半法没有吃一点食物。

他只是在牢房走来走去,就象笼子里的野兽。现在自己被囚禁在什么地方,而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这样受冤枉,难道官老爷查不出么。他愈想愈气,这时,狱警接通视频:“喂,到点观看《厄玛说法》了。”

这是普法教育,开什么玩笑!怒目甚于哀愁,血红甚于苍白,梅半法大喊:“我要申诉!”狱警不耐烦地说:“这不可能,如果你付得起钱,伙食可以好一点,还有小视频可看。”

“我不要这......”视频切断了。梅半法满腹悲恨,大声叫喊:“冤枉,冤枉!”但狱警并不受理申诉。法律确是公平稳重,变通和慈悲就比较差了,有时全权处理等于妄加判断,这类不作为很难讲清。

时间显示是15:58,梅半法被带进暗淡的讯问室,裂开的椅子、古旧的铁栏杆、满是血迹的软包墙壁、焦黑的同步摄录设备闪烁着红光……多少不幸的人曾在这受难。

络腮胡粗声说道:“现在依法对你进行讯问,请如实回答,与本案无关的问题你可以拒绝。”问来问去,梅半法早就烦透了:“之前说得够多了,这事与我无关。”“第三次问你,你对那些指控还拒不招认吗?”

梅半法只剩摇头,叉起胳膊,络腮胡狰狞一笑。“不招认?”他合上讯问笔录:“既然这样,我只得违背意愿,去把门关上。”他抬起右臂:“禽兽!你们同最堕落腐化的人一样,你有没有在听?”

细长的皮鞭有如凶横的毒蛇,在空中嘶嘶声响,死命地抽来。梅半法痛得直往里缩,脸孔都变了形,紧跟着是第二鞭,第三鞭......一鞭接一鞭,连连不断,雨点般不断落下。

梅半法的肩背裂出道道血痕,顿时血滴四溅,他四肢蜷缩,任络腮胡捶呀,踢呀,打呀。随后,这人不再动弹了,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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