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帅没有出头的意思,此事只能由手持壹号邀请函的范康和作为东道主的潘杰来处理了。他们对视一眼后拨开人群向一号贵宾厅走去。 奉天商会会长现身,围观之人自觉地让出一条通道,并热情的打起了招呼。范康如今在承运国也算小有名气,众人认出后不便置之不理,纷纷点头示意,也算是打过了招呼。 “原来范老弟也对拍卖会有兴趣,早知道就邀你一起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挤到范康身边,表现出非同一般的热情。 此人正是钱聚德,见范康孤身一人于是发出邀请:“大厅眼多口杂,拍卖体验极差,我那二楼的包间虽然不算宽敞,但胜在清静,不如和老哥哥一起挤挤?” 范康微笑着摇头,谢绝了钱聚德的好意。后者对此大惑不解,难道这小子有特殊癖好,喜欢扎在人堆里的感觉? “记得在订婚典礼中,褚歆礼和陆展望都十分看好此人。可是这两年他却默默无闻毫无建树,辜负了两位大能的期待与投资。钱聚德现在还如此殷切,看来眼光也实属一般。” “范康就是一个走了狗屎运的绣花枕头。误打误撞救了国王,同时还俘获了美人的芳心,最后居然捞到一个辅国公的爵位。” “依我看,神念六式的诀窍也不是范康想出来的。定是候佩琴用重金购得,为他镀了一层金,以便让侯将军同意这门亲事。”众人私底下互相传念,脑洞大开并且言语中充满着酸味,想方设法诋毁范康的声誉,把他形容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软饭王。 潘杰还有要事,自然没心情与众人寒暄,轻咳一声后对众人道:“所有宾客均已到齐,拍卖会也即将开始,请各位根据自己邀请函上的编号各归其位,不要骚扰其他客人。” 这是潘杰临时想出来的办法,希望皇室宗亲能听懂暗示,最终大事化小。 “壹号贵宾来了!”在场之人无不是人精,皆听懂了潘杰的弦外之音。他们不免心中一颤,随后四下打量,希望能一睹修真界第一修士的尊容。 可放眼望去周围遍是熟人,那些面生的小辈受不了灼热的目光,都下意识的靠拢在自家长辈身边,属于哪一方势力可谓一目了然,却哪有那人的影子。众人不免向潘杰投去怀疑的目光,认为他在拉大旗作虎皮,为自己脸上贴金。皇室宗亲们觉得被戏耍了,于是渐渐得口出不逊起来,嚷嚷着要撤换奉天商会会长。 暗示也暗示过了,台阶也递了,奈何对方不仅不信还恶语相向,即便是泥人都会有火。潘杰知道此事已然无法圆满解决,经过短时间的权衡后毅然做出决定,从范康手中接过了邀请函,高举着向众人展览。 邀请函的真伪自然不会有人怀疑,众人的目光在邀请函与二人之间不停游走,疑惑的同时心中做着各种猜测。 只有钱聚德并不感到意外,只见他摸了摸地中海式的光头嘿嘿笑道:“原来范老弟从师长那搞到了一号贵宾厅的邀请函,难怪不愿意挤到二楼的房间。老哥哥厚着脸皮问一声,还有空余的座位吗?” 钱聚德一直误会范康师从洪万通,这番猜测也属于顺理成章。范康却是大急,余光连忙撇向楼梯口,见王帅正与二女闲聊,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边,才略微放下心来。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其余人却把钱聚德的误会信以为真,范康的形象顿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我就说钱聚德这个奸诈的商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原来早就打听到了范康的来历,所以才一直跪舔至今。” “不错,看来陆展望和褚歆礼也有所耳闻,知道他师从于那一位,才特意放低姿态与他交好的。” “能被那一位收入门墙,范康必然有真才实学,侯家小妹算是钓到了金龟婿,一朝攀上了高枝。”先前还在诋毁诽谤之人脑洞再次大开,把之前的所见所闻生搬硬套串联在一起,却沾沾自喜的以为这就是事实。 众人热烈讨论范康,皇室宗亲却没这个心情,他们已经萌生退意,却又想保留颜面,所以正在斟酌场面话。 “既然壹号邀请函已经出现,诸位仍然在贵宾厅前堵着,是何用意?”一道尖锐且傲慢的声音自人群后传出,原来是王帅身边的随从等得不耐烦了。 皇室宗亲看清来人面容后眼珠顿时瞪得比铜铃还大,等回过神后连忙行礼:“孔使者。” 没错,此人就是道盟使者孔亮。由于前段时间在皇宫中宣读盟主法旨的时候见过,所以皇室宗亲们都认得。各大势力领袖无不是善于察言观色之辈,听见称呼就把孔亮的身份猜出了个大概,同时范康是那位弟子的身份则更加坐实了。 “拍卖会就要开始了,诸位还是赶紧各回其位吧,别叨扰了其他贵客。”孔亮双眼微眯,以余光扫视了周围一圈后淡淡的道。 同样的一句话,可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