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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夜幕降临,狱卒给牢里的人送了最后一次水,离开了。

三人喝完水,坐在草席上靠着墙面休息了。

傅宁珞是个睡眠极好的人,就算是在树上,都能睡着,把她爹傅文清的胳膊当枕头,转眼呼呼大睡。

傅文清摸摸她的脑袋,也睡了,李松泉盘腿坐在另一侧,双手抱臂,腰背笔直,阖目而睡。

月上中空,三人的牢房门被打开,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傅宁珞三人睡得很沉,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黑衣人先走到傅宁珞面前,拍了拍她的脸,确定她没反应后,才继续试探了李松泉和傅文清,见三人都已经昏迷,愉悦的轻笑了一声。

从怀里拿出一包药,倒进碗里兑了水喂给傅宁珞。

刚喂到嘴边,手腕就被抓住了,黑衣人猛地抬起偷,看着睁开了眼的女煞星,黑衣人吃惊的站起来。

“你没晕?”

傅宁珞拍拍裙上的灰,站起来:“本来想继续晕的,看看你怎么设计我们畏罪自杀,可本姑娘实在不敢喝你的药,你是自己招,还是本姑娘让你招?”

“你是故意进来的?”

“我不进来,你敢对我爹他们下手吗?”

知道自己中计了,黑衣人转身就跑,还没出门,就被人一脚踹飞,砸到墙上滑落下来。

李松泉扯下黑衣人面罩,看见那张阳刚周正的脸,正是张县尉。

李松泉双手抱臂,神情冷硬:“听说后你想就地杀了我们姑娘?”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露出真容的张县尉捂着胸口,咳嗽几声,没忍住,咳出一丝血来。

傅文清迈着八字步踱过去,傅宁珞跟在他背后,也学着那太爷步子一步步往前迈,李松泉忙别过脸去,怕笑场。

不知道自己女儿在背后搞怪,傅文清居高临下威严的看着张县尉,道:“本官就是你即将迎接之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县令大人知晓了你们的身份,故意演这场戏给我看。”

张县尉仰头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招不慎满盘皆输,他输在没看出这些人的身份,他输在位置没那么高,更输给了这丫头的脑子,生生给他下了一个套。

笑完,张县尉直直看向傅宁珞,“你是怎么怀疑我的?”

傅宁珞一撩裙摆坐下。

“咳!”

“爹,您坐。”

傅宁珞屁股还没沾板凳,听到傅文清提醒的咳嗽,忙起身,扶着她爹坐下,自己站在侧后。

“爹,等女儿有朝一日也当了官,您也站女儿背后,让女儿也体验一回这威风。”

傅文清当没听见,女娃儿还想做官,当个差役顶天了,即便做个九品芝麻官,那也只有站着的份,还想让当爹的给她当属下,想得挺美。

“别废话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傅文清和李松泉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傅宁珞只说了好戏上演,但这戏是怎么来的还没说呢。

眼睛闪闪发亮的傅宁珞抬起小脑袋,轻咳一声,抑扬顿挫的像说书一样说起来。

“话说,这位张县尉姓张名青云,他自小没了爹娘,全靠兄长养大。他兄长张春一把力气,和屠夫做了学徒,不仅养活了张县尉,还把张县尉送去了书院读书。”

“张县尉聪慧过人,但读书的年纪大了,比不上那些自小读书的人,再加上他为人是个实际人,花团锦簇的文章写不出来,也看不上。”

“书院里有教武的武术先生,张县尉便走了武途。”

“说重点!”傅文清受不了女儿的慢悠悠,这么严肃的场合,她当说书玩,不成体统。

傅宁珞年纪小小,正处于爱玩和稳重的过渡时期,再加上傅家穷,月钱不够她用,为了赚钱买好吃好玩的,她是学了十八般技艺,什么都干过。

打过猎,走过镖,说过几日书,采过药,比傅文清赚的还多,因此傅文清经常让她请客打酒。

收了说书的范,傅宁珞正经讲述。

“张春娶了妻子后,生了儿子张屠,可他妻子难产,他要照看生意,又要照顾妻子,这娃儿就交给了还是少年的张县尉带,俩叔侄关系比亲兄弟还好。”

“张屠今年二十有一,他看上了年轻貌美又心灵手巧的孤女何悦琳,然这个识文断字喜欢读书人的女孩没有看上五大三粗的屠夫张屠。”

说到这里,傅文清就知道命案的事即将水落石出了。

而故事的主人公之一张县尉却看着地面,像是说的这些事都和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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