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怕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不行,稳住身体平衡需要持续集中注意力,耗费心神不说,一直挂在这儿不是办法,得先找个落脚点。 姜时留适应了一会儿突然骤暗的光线,发现井底有一块小小的地方并未插尖刃,于是一个甩身便跳了下去,利落的蹬墙后精准落地。 刚才在上面看的不真切,姜时留落地以后才发现,这些利刃上隐隐闪着诡异的绿色,看来八成是淬了毒。 塔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设这么隐蔽的陷阱来防范,甚至不遗余力地将来者致于死地? 姜时留下意识伸手想扶住石壁,近距离瞧瞧这些尖刃,却发现本应该稳稳扶在墙上的手抓空了? 她侧目一看,只见石壁的一侧还通着一条黑不溜秋的隐蔽小道,只是不知通向哪里。 井里光线太暗,她下来时竟没发现这里面别有洞天。 姜时留朝上看了一眼,似乎在自己掉下来的一瞬间,便有某种挡板把来的路封死了。 以这井壁的构造和青苔,仅凭手里这根发簪恐怕很难原路返回。 反正都上不去,为今之计只能冒险走这条小道了。 姜时留将簪子插回发间,由于四周一片漆黑,只能摸索着,将井里的小石子往小道中扔,靠着石头的回音来判断前方是否还有路。 不知走了多久,姜时留停了下来。探路石子的回声告诉自己,前方到头了。 这是条死路? 姜时留摇摇头,不应该,总觉得事情不应该这么简单。 正思忖着,前方突然亮起一道光!强烈的光线转换让姜时留适应不及。 她眨了眨眼睛才发现,竟是一根插在石壁上的火把自己燃了起来。 在火光照耀下,周围的环境也显露无疑。 这像是一条人工隧道,四周的石块切割整齐,一看就是用工具铲出来的。 而火把能照耀到的区域里摆着一个用金属包边的精致木盒。 盒子保存得很好,就算是如此潮湿的洞穴里也没有腐坏的迹象。 姜时留走上前,仔细确认过没有危险后,小心翼翼地伸手打开了盒子。 木盒里是一页纸...不,是重叠的很多页纸。 在晃眼的火把光照下,一行行手写的字印入眼帘: “为什么又被拒之门外...不!一定不是我的问题!!我明明已经...” “一定是我遗漏了什么,再来,再来一次,这次一定可以的!该死!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如果放弃才是真正的开始,或许我该改变,去寻找那些没有灵魂的...” “没有用...没有用...没有用...没有用......” 姜时留往后翻翻,发现后几页写满了“没有用”,字迹从工整到潦草,到最后完全看不清楚。 这些看起来像日记的纸张,却没有任何日记的格式,更像是某种随笔... 这大概率是属于念境主人的东西。 他似乎在争取着什么,却又被一次次拒绝。 当最后一页被翻完,姜时留抬头再看,突然发现前方本堵死的路,竟然悄无声息地变成了一座通向上方的楼梯。 姜时留心下一惊,事态怎么朝超自然现象开始发展了? 或许这是回去的路? 姜时留把纸张收好,顺着楼梯走了上去。 光线渐渐变亮,恢复了跌落下来之前的景象。姜时留终于走出通道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塔楼的后侧。 “——啪!啪!” 姜时留循声绕去,发现顾俏儿正脸红脖子粗,使着吃奶的劲用大石头砸某块地板。嘴里还骂着: “给老娘开!开!刚才不是挺能开的吗?开啊!!” 姜时留没忍住笑出了声,顾俏儿是看见自己掉进去,想尽办法试图救人呢。 笑声虽低,却依然被顾俏儿清晰的捕捉到。 她机警地转头道:“谁?!” 姜时留从塔后走出,却见顾俏儿在看见自己的一瞬间红了眼睛,嘴角变成波浪形,朝自己冲了过来。 顾俏儿一头扑进姜时留怀里,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十六...呜呜呜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就在我面前..扑...嗝!扑通一声掉下去,我急坏了,一直喊你也没有回应...” 顾俏儿将头抬起来,手忙脚乱地将姜时留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