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什么动荡不安的都是怪刚刚的氛围太暧昧。 这年头不光照片要氛围感,就连感情都得沾点了? 真可怕。 她宽心地拍了拍心口,笑得一脸释然:“还好还好,我还没跑偏。” 陈亘晕晕乎乎地睡了一觉,丝毫不知道自己引起了郑弥怎样的心路历程。等到他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躺着了自己的床上。 脑袋里疼得直发涨,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就看到床头上那唯一亮着灯的地方,上面留下了一张便签,还有那朵送给他的玫瑰。 ——陈谷雨,早上好啊,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记得昨晚的事,但不管记不记得我都得说一句,昨晚的你还挺可爱,我很荣幸,看到这一面的你。 ——对了,桌上有解酒药,醒了记得吃。剩下的周末好好休息吧,周一见。 卧室的窗帘拉得很严实,为他阻挡了所有打扰的光线,可能又怕环境太黑,还留了盏床头的小灯,一件昏暗的房间溢了点温暖的氛围。 这是他还从未在自己的房间里感受到过的。 他摩挲着那张便签,昨晚的记忆才如洪水般涌来。 谁能想? 他也是人生第一次醉酒。 陈亘这人不爱烟酒,连饮料都很少喝,平时除了水就是美式。人生第一次耍酒疯,当真是有点狼狈,又有点丢人。 可郑弥却把那些给署名为荣幸和可爱。 他弯腰从床头柜里那出本书,打开第一页,里面那张便签也露了出来。 两张不同的便签,两张相同的字迹,始终都是那一个人。 给了他陌生的关心和祝愿,又给了他狼狈的尊重和保护。 陈亘靠在床头,拿起床头上那朵已经有点蔫儿的玫瑰,他的头还是有点发疼,嗓子也带了点哑,声音低低沉沉。 “怎么样,才能不让它枯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