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关上门,笑笑,“外面野狗多,以后你们过来出声叫我们就可以了。” 院子里坑洼不平,正对着门的中堂,一个男人坐在桌边喝酒,两边并排着两间房。 老妇殷勤地说,“你们来屋里坐。” 阿宁没有继续往前,“这是我们来看阿宁的一些心意,阿婆不要嫌弃才是。” 老妇笑得满脸皱纹,连忙接过,“阿宁姑娘哪里话,你能来我们高兴地来不及呢。” 她提起来一看,“哟,还买了新布呢,阿宁姑娘有心了。” 阿宁开口说,“那阿婆,我们去找含烟说说话,说会话就走,我还要送堂哥回乡。” “含烟在屋里,你们去多说会儿话啊。”老妇笑得合不拢嘴,指了指含烟在的地方,是屋旁边一个简陋木架盖着茅草的棚,含烟脸色苍白,拉着孩子虚弱地站在一旁,看着她们。 老妇脸上笑笑,“她最近连针线活都做不好,卖不出钱,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老妇手里提着东西往大屋走去,“旺儿,你看阿宁姑娘又买了这么多东西来。” 见这对母子没注意到她们,赵晨晨与阿宁连忙过去找含烟,含烟落下泪来。 小女孩仰头看着含烟,拉了拉她的手,“阿娘不哭。” 阿宁连忙走向含烟,含烟擦了擦泪,带着她们往棚子里走。 棚子不大,里面铺着干草和几件破旧的衣服,还有一些布料,看得出她们母女只能勉强睡下,“进来避些寒吧。” 含烟咳嗽着,看着神色是还在病中,却穿着单薄,捂着嘴咳嗽时,露出手腕下的紫痕。 小女孩乖乖进去坐着,含烟看着赵晨晨有些为难,“这里有些小。”对阿宁行了个礼,“阿宁,实在抱歉,你带着人来看我,我却只能礼数不周。” 赵晨晨往棚子一看,勉强能坐四个人,看着自己这身男子装扮。 赵晨晨连忙把胡子撕下来,“含烟,你还记得我吗?” 含烟看了看,激动地过来几步,泪水止不住落下,“小姐。” 赵晨晨扶着她,“我们进去说。” 赵晨晨正要进棚子,她毕竟是以男子身份过来的,几个人挤在一个棚子里,怕含烟婆家嚼舌根。 于是赵晨晨还是坐在外面,含烟问,“小姐,外面天寒,你怎么不进来。” “我现在是男子打扮,进去怕给你带来不便。”赵晨晨过去搬了一块破木板过来,挡在前面,坐在棚子的门口,“这样就不会很冷了。” 含烟又落下泪来,“委屈小姐了。” 赵晨晨伸手摸了摸含烟的额头,很是滚烫,含烟却避开她的手,赵晨晨抓住她的手,正要拉开衣袖,含烟连忙捂住手臂,眼神躲闪着慌张地往里看去。 小女孩爬了出来,想要伸出手摸了摸含烟的额头,“阿娘,你是不是发热了?” 含烟躲开了她的手,“阿娘没有发热,只是刚刚给你爹暖酒的时候,柴火晒热的。” 小女孩有些不相信,阿宁往外看了看,从怀里拿出几个小纸包,取出一个小纸包打开,里面是一些肉干,“姐姐给小柳买了好吃的小食,看喜不喜欢吃。” 小女孩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抓起一小手的肉脯,递给阿娘,“娘吃。” 含烟笑着说,“小柳先吃,娘和姐姐们说说话。” 小女孩笑着乖巧坐在一边吃了,阿宁把几个纸包递给含烟,压低声音,:“含烟,这是我给你买的药,这几包是淤伤的,这几包是退热的,你记得煎用。” 含烟泪水止不住落下,赵晨晨才知道阿宁之前的用意,赵晨晨连忙给含烟擦泪,“含烟不哭,我会想办法帮你的。” 赵晨晨拿出一些碎银,“含烟你先收着,万一有个急用。” 含烟推脱着,“小姐,我不能再收了。” 赵晨晨看向小柳吃得正香,“含烟,为了小柳照顾好自己。” 赵晨晨听到院里一声狗吠的声音,一把把碎银塞在干草底下,把胡子粘上。 往外看去,老妇偷偷摸摸探头看过来,赵晨晨索性站起来,“阿婆,我还要赶路,先走了。” 阿宁也站出来,“含烟,我也先回去了,有空闲我再出来看你。” 老妇斜着身,唤了声,“含烟,你还不送送阿宁姑娘他们。” 估计含烟前脚刚送她们,后脚东西都被搜刮完了。 赵晨晨给阿宁使了个眼色,阿宁连忙过去扶着老妇,“阿婆,刚才给你买的布样可喜欢,你若是喜欢,我下次再买。” 老妇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