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宾席位上的赵拚如坐针毡,尤其是高怀政与宋敏得知他的身份后,眼睛中审视,怀疑,不可置信,甚至轻蔑的态度都让他难以忍受。
边上的叶安看的清楚,但没有开口,当初自己可是打算派人送他会衢州老家的,到时候他便能以身不由己为借口免去朝廷的追究,大不了辞官也能安享晚年,也不至于现在被架在火上烤。
人在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赵拚恨自己一开始没有对河西的谋划蜀中时便奋起反抗,也恨自己没有尽快向朝廷奏报此事,但无论如何懊悔也没用,为时已晚。
看着蜀中一天天变成叶安当初所描述的样子,本应该觉得欣慰的他,还是在心中升起一股怨恨。
这种怨恨在很长时间也成为高怀政与宋敏心中最难以磨灭的情绪,因为叶安并没有囚禁他们,而是给了两人以观察使该有的待遇。
除了身边会跟随河西的侍卫外,在成都城中毫无限制,甚至可以去往官衙的任何一处。
也就是这份极大的自由,使得他们最直接,清晰的看到蜀中的变化,一种他们并不希望看到,却又实实在在出现,不同于大宋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