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拿出了一张硕大的图纸,上面清楚的描绘出了东京车的面貌。 李尊勋敢发誓,这是他见过最详尽的舆图,甚至连左龙武卫衙门中的东京舆图都不能与之相比! “私勘舆图乃重罪,长生此举太过孟浪矣!” 叶安却早有准备,笑眯眯的说道:“此乃叶安献于圣人官家之物,算不得私勘东京全貌。” 这样的解释实在牵强附会,李遵勖挑起舆图一角看了看般撇嘴道:“是圣人知晓了,还是官家知晓了?你小子少来这种先行后闻的小伎俩!咦?这里是…………”李遵勖的手指沿着广备桥三个字一路向北,接着便骇然的看到了班直驻地四个字,但这些并没有什么,东京城的人谁不知道禁中诸班直的军营就在广备桥的北面,但叶安的这份地图上却有班直军营里的“小样”,箭楼,房舍排列,甚至连伙房,校场的位置都是一点不差的!! 一只茶盏轻轻的放在了封丘门三个字上,也遮住了李遵勖的目光,叶安笑道:“不过是道听途说来的消息,便随手这么一画,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哈!” 李尊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长叹一声道:“长生啊!你是孤臣,又是要做直臣的,不该窥伺武备,哪有往下走的人?实在不行便是与伯伯一起做生意,富贵一生不比什么都强?今日我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以后也莫要漏了……” 说完李遵勖便靠在了沙发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不过他明白了叶安在做什么,这个小狐狸是在用自己的态度来试探封丘门边上的舆图小样绘制的对不对,自己居然着了这黄口小儿的道,李遵勖的心中颇为不爽,放刚刚他还是告诉了叶安答案。 “李伯伯说的哪里话,长生只是一时兴起,谁会去打探军中之事?长生想给伯伯看的是这个!” 叶安的话刚刚说完便从小几的李遵勖立刻看出了叶安的意思,或是未来的构想。 两张纸重合,地下的舆图透过澄心堂纸显现出来,而澄心堂纸上却是早就画好的黑点和线条,把店铺的位置,开设的买卖,规模,甚至是店铺的模样都描绘了出来! 李家父子被舆图上密密麻麻的点和线条惊呆了,这些点和线几乎连接了整个东京城,而且还有无数根线在向外延伸,向南的,向北的,向东的,向西的………… “咕咚…………”安静的小楼中李遵勖被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吓了一跳,机械的扭头看向叶安道:“长生……不,贤侄啊!你打算把这生意做的多大啊!?” 叶安挑着眉毛的笑了笑:“生意多大才算是大?当然是整个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