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时间,东京城便再次回归热闹,凯旋大军入城,于宣德门受圣人与官家御览,天家以古礼相待。 献俘,授馘,饮至、大赏! 礼数浓重,全城震撼,这是大宋自澶渊之战后,首次对外战争的大胜,如何能不激起百姓的自豪之心? 御街之上,净扫的干净,虽无黄土垫道,但有这般的排场已经算是天家最大的尊重,沿街商铺,彩旗招展,围观百姓高声叫好。 但正真的震撼还未将领,当时至正午,南熏门洞开,城墙之上的禁军高声大喝:“万胜!” 从万胜门转道南熏正门的大军缓缓进入大宋的权力中心,残破的甲胄,伤痕累累的身体,充满杀气的眼神,无不宣示了这支军队的骁勇善战,也把四周围观的百姓看的目瞪口呆,瑟瑟发抖。 一只真正的军队从来都不是用来展示给百姓看的,尤其是从战场上退下的军队,他们展现给百姓的不是气宇轩昂和装备精良,而是浴血拼杀的勇气和铁一般的军纪。 猛将出战兵,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虽然身上的甲胄残破,但将士们的步伐整齐划一,虽然伤痕累累,但气势却刺破苍穹。 这不是一支军队,而是一柄剑,一柄枪,腰间的兵刃挂在最顺手的位置,在摆臂的同时,右手明显靠近腰间,如此方便他们随时拔出兵刃作战。 叶安一直向他们灌输的口号便是“身为刀剑,唯有出鞘和准备出鞘!” 东京城的百姓震撼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所有的兵卒的步伐如一,从抬腿到放下,仿佛如同一个人在行动,数千士兵组成了一个巨人,缓缓的,一步一步的在御道上前进。 相比之下,那些甲胄锃亮,个头威武的禁军反倒是相形见绌,在这支大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这就是百战之兵的强悍气场,吓得四周百姓不敢言语,稍有叫嚣想要出风头的闲汉,在靠大军之后便被将士们的眼神吓得两股战战,灰溜溜的逃走。 因为他们从这支军队的眼中看到了杀意,毫不怀疑自己靠近便有被当场斩杀的可能………… 连为此秩序的禁军都不敢对视他们的眼神,只能干咽一下口水,手更是不敢放在腰间的兵刃上,以免一起误会。 军中向来是敬畏强者的地方,东京城的禁军看到如此威势的边军不自觉的执礼肃穆,他们敬畏这些强大的袍泽。 鼓点一般的脚步震颤着地面,也震颤着人心,李遵勖身为左龙武卫将军,率领左龙武卫于南门大街迎接这支边军。 看着迈着坚定步伐,如同洪流一般如山入墙的军队,便是他这个曾经领兵打仗的左龙武卫将军都是心中骇然。 他知道,自己身边这群“兵样子”在这支边军的冲击下一个回合也支撑不住便会被杀的丢盔卸甲,稍稍摇晃脑袋把这个天马行空的想象给抛弃掉,这样一直大军入城若是稍有不臣之心,那将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灾。 谁能想到距离大宋开国不过百年,眼下的禁军已经如此不堪,相比之下边军的彪悍让人望而生畏。 李遵勖急切的想要知道,叶安是用的什么手段把边军打造成眼前这样一支百战雄兵的? 前有左龙武军开道,四周的百姓终于爆发出山呼海啸的欢呼,而人群中参杂着的外族人却是瞳孔震颤,他们没想到大宋的边军已经如此强大,难怪能围剿党项的精锐骑兵,难怪能让西夏国王李德明在大军的保护下负伤而逃。 叶安站在信陵坊的门口,边上就是御街南门大街部份宽阔的大道,看到自己一手拉扯起来的军队已经出具规模,无声的笑了笑,这对大宋来说也是一次战略威慑了,至少也时候一次国家武装力量的展示。 秦慕慕依偎在叶安的边上,看着眼前缓缓而来的整齐方阵,眼睛弯成了月牙:“你这就有些过分了,若是他们喊着一二三四,我一定会认为这是大阅兵的方阵呢!” “你怎么知道没有?” 随着叶安的话,领头的校尉发出了嘶吼:“正步走!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哗啦,整个军阵的队伍开始转变,原本的下范围摆臂走动转变为正步,腿的幅度抬得更高,长兵器一律上肩,单手摆臂幅度更大,直至胸前,队伍的精气神瞬间提高到令人毛发悚立的地步。 秦慕慕震惊的看着眼前这支宋军,她仿佛看到了铁打一般的军队,自己记忆中的军队,看向叶安的眼神充满的崇拜。 被自己女人崇拜是一件非常骄傲的事情,叶安得意的仰起头刚要“装象”谁知大军中忽然传出口号:“向右看!敬,礼!” 于是无数双脑袋转向右侧死死的盯着一身常服的叶安,将士们用自己的眼神施以注目礼,虽没有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