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王曾接下来的话却是解答了这个问题。 “朝堂之事往往只需一个名头,若他王钦若自己廉洁,那吴植之流岂能找上他?余谔为何又要在其中牵线搭桥?” 叶安轻轻摇头:“王相公此言差矣,若在王钦若收受黄金之前便定罪于他,作为一朝相公其必然否认,且为了保全家人,余谔以及吴植定不会攀扯王相公,必须等到他拿了钱财之后!此事方能可为之!” 王曾看了看叶安,忽然开口道:“长生可喜垂钓?” 叶安微微一愣,随即颔首道:“钓鱼之趣在心,在灵,叶安不才虽技艺不佳,但却甚是喜爱……” “如此甚好,随老夫来!” 王曾一挥衣袖便离开书房,叶安虽然不明所以却只能跟上,不会是老倌又要用钓鱼来说事吧?古人就喜欢以钓鱼来隐喻朝堂上的操弄,钓鱼就是钓鱼,何必影射那么多的事,实属无趣! 不过当他与王曾在池塘边坐定,边上的仆从递来渔具的时候,叶安的眼睛便猛然一突,眼前的鱼竿他太熟悉不过了,居然是抛竿! 虽然和后世的鱼竿不同,但带有木质转轮并且上面缠绕着细线的模样和后世的抛竿几乎如出一辙。 边上的仆从见叶安惊讶,笑着说道:“侯爷大抵是不知晓的,这鱼者六物乃是我家老爷的看家宝嘞!” 王曾在边上稍显得意,老人家倒是对自己的这个发明极为自得,笑着道:“你家有格物之学,老夫也有自己的格物之道,这六物名曰:竿、纶、浮、沉、钩、饵!得此六物可得鱼也!” 叶安深度怀疑王曾邀请自己钓鱼,就是为了炫耀他的格物小发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