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在为王朝的疲敝而忧心忡忡,另一个则是在为大宋改革步伐的太慢而担心。 “叶侯觉得官家该何时亲政?” 这话问的有些僭越,叶安摆了摆手道:“这不是我说的算的,也不是我认为什么时候就在什么时候,只是眼下你应该明白一个事实,圣人的手段和能耐远超你的想象,除非她放权,否则没人能逼迫她把亲政之权授予官家!” 范仲淹大惊失色道:“叶侯此言当真?!如此一来岂不是窃国乱权……” “范希文!你也这般的岁数了,说话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圣人监国乃是官家坚持的,非是圣人专权!” 范仲淹被叶安的话弄得有些发蒙,但以他的才智很快便琢磨出其中的意思,无奈的叹息一声道:“只能等吗?” 叶安点了点头:“只能等待,人伦大于国法事实而已!但这等待也并非是坏事,越是时间长官家的底子便越是扎实……” 范仲淹缓缓抬头,不知为何叶安的声音越来越小,而他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 在范仲淹准备发问时,叶安缓缓道:“到那时,国朝的三冗愈发严重,无论是朝堂上还是民间,动荡之情愈演愈烈,唯有到那时候才能满足大变革的条件,也唯有如此上至官家,下至黎民才会真正的下定决心变法改制!” 叶安的声音低沉,仿佛来自心底深处的咆哮,范仲淹有些不解,在他看来明明现在已经预料到灾祸的到来,为何不做改变,反而要等到灾祸来了才开始动手? 其实他不知道,这些并非是灾祸,真正的灾祸到来时,大宋毫无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