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了拱手,转头看向晏殊道:“侍奉官家当危言危行,绝不逊言逊行、阿谀奉承,有益于朝廷社稷之事,必定秉公直言,虽有杀身之祸范某亦在所不惜。” 这话说的有些严重,但也是范仲淹在表达自己的志向,叶安看着脸色发青的晏殊不知该说什么好。 但晏殊就是晏殊,很快便也恢复了往常模样,唤来仆从摆上琴案,一把古色古香的七弦琴摆在其上,范仲淹立刻大呼:“知我者晏公也!” 范仲淹素爱操琴,甚至会在琴声中思考,叶安也是第一次见到古代文人的“情趣”充满古风的曲调悠扬而出,荡涤人心。 虽然晏殊带来的七弦琴没有号钟,绕梁,绿绮,焦尾一般显赫的名声,但依旧琴声悠扬,让人陶醉。 此时的三人已经忘却了朝堂之上的不愉快,曲罢人散,没有他言,三人就这般沉默的叉手道别,眼见范仲淹抱着自己的琴离开,晏殊也没有一句话。 待毛驴远去,牛车渐隐,晏殊终于开口道:“圣人这次不会再施恩于你了,叶侯恐要步范希文的后尘……出外……” 叶安一条眉头,忍住脸上的笑意道:“哦?如此倒是好事,大好河山,如何能龟缩一隅?!离了东京城,长生终于觉得能快意些!” “叶侯倒是随性的很嘞!” “哈哈,晏侍郎告辞,待我走时万万不要来送,叶安见不得儿女情长的模样!” 不等晏殊从惊讶的模样中回过神来,叶安便跳上自家的牛车催促铁牛离开,只留下晏殊一人在风中凌乱。 他哪里知道叶安在心中快活的差点吼出来:“千里江山,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