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密使一同制定了西北的军事计划和方针,眼下好水川大败,他们有难以推卸的责任,虽说韩琦担下了用兵不当,轻敌冒进的罪名,可枢密院作为准许他用兵的所在,也是难辞其咎,而叶安并没有在待漏院中看到王德用,看来这位老臣已经先行一步入宫请罪了。 吕夷简又指了指边上抱着羊汤玩命吃喝的中年人道:“体量安抚使王尧臣你知晓的,刚刚从西北赶回来,一路上人困马乏却不敢停歇,千里路用了不到十天便赶来了,可怜整个人都脱了相,原本丰神俊逸的一个人,生生老了十岁。” 叶安大吃一惊,王尧臣他自然认识,可以说是大宋少有具备战略眼光的文臣,赴任西北之前特意奏请赵祯免关中租赋二年,以安民心同心御敌,是个眼界高远的文臣。 “西北劳苦,也难怪我没认出来。”说完便向看过来的王尧臣举了举碗,谁知对方却哼了一声,扭头继续干饭。 “我哪得罪他了?”陲 瞧见叶安的一脸无辜,吕夷简苦笑道:“他在西北时去信甘凉,向裴承文讨要怀远军助阵……” “无有官家旨意,西烈军,怀远军不可轻动,枢密院……” 吕夷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叶安,把他看的极为不舒坦才道:“你告诉老夫,是如何让王德用顶住重压也不愿出具文书调用甘凉之兵的?” 叶安表情真诚的回答道:“无他,事实尔!甘凉稳固则李元昊不敢纵深南下,若他敢攻伐渭州,甚至兵犯泾州,那便是西夏覆灭之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