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简单的一条,“杀人者偿命,酌诸情可免死,拐带妇人,孩童者,殴死、殴伤免责,盗窃者主家自卫殴死、殴伤免责,欺辱他人者,苦主将其殴死、殴伤免责……”等等这些律法就充满了人情。 大年三十的时候范子渊带着一家老小来了,连他也没想到在年关之前就能把自己这一房的亲眷全部接到甘凉来。 女眷和孩子由秦慕慕亲自接去家中住下,至于他则是向叶安大倒苦水…… “叶侯,凉州府的教学博士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个的没当过官,却是比我还了解湟州上下,我手下那帮官曹,小吏被他给从头到尾骂了一溜够,说是什么也做不好,连图表都不知该如何绘制。我是真的服了,三司用图表也就算了,怎么咱们这也要用图表?还有湟州未来三至五年规划,谁能想到那么远的事?” 叶安无奈的反问到:“你到现在连图表都看不懂?难道没发现每日当值时处理的都是湟州眼下的事,而没想过该如何推行发展?”梁 范子渊摇了摇头:“图表简单明了我当然看得懂,只不过手下那帮人还在学,许多东西都做的不妥帖,而关于湟州未来之事,正是我今日寻你要说的。” 不等叶安开口他便道:“湟州以后必定成为甘凉的前锋,需要有自己的兵卒,光靠青壮,猎户组成的乡勇对付匪寇或许还行,却是难以抵挡……一旦……一旦国朝用兵,湟州恐在顷刻之间覆灭!” 瞧见他忧心忡忡的模样叶安就知道这货的思想开始转变,笑眯眯的说道:“所以你想在湟州推行甘凉的兵制,以甘凉的练兵之法组建兵勇以备不时之需?” “这是自然!”原本还有些担忧的他见叶安点破也毫无避讳:“既然你想要把湟州变成甘凉的一部分,那就必须让我有自保的能力,让湟州有自保的力量!这对你图谋青塘至关重要……” “没错!湟州的兵制改革就是未来工作的重心,我要用兵青塘了,后方必须稳固,而国朝很可能借着青塘之事对甘凉发难,一旦如此,你湟州很可能会提前暴露,隐藏不住了。” “五年,我需要五年时间!” “三年,你只有三年时间!”叶安微微摇头否决了范子渊的提议,并且给出了更高要求。梁 范子渊岂能不知叶安的打算,对青塘用兵其实早就在叶安的计划之中,实在是他从东京脱身不得才引而不发的,眼下他已回到西北,悬而未决之事便要开始谋划了。 “看来留给我和湟州的时间不多了,三年就三年!但这段时间你要给我提供最大的帮助!” “要人给人,要物给物,要钱……湟州不缺钱,就看你如何施展了。”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他们在西北扩张的第一步就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