钞我河西一概不认,因为那就是没有监管的废纸,说不得哪天就变得一文不值了,所以我河西不会为东京交钞买单;第二,国朝的商税可以随便加,只要我河西商贾的商税与其他商贾一致,无所谓!” 说到这里,叶安又稍稍顿了一下,这才幽幽道:“当然了,国朝加税,我河西同样也会增收其他州府商贾的税费,比如过桥税,入城税,出城税,卫生税,过夜税等等……河西乃是连同东西的所在,乃是枢纽之地,你说国朝商贾卖给西面的货物要不要从我河西走?” “当然了!也可以自泉州、福州出发,从海上走也是一样的嘛!” “你!” 王拱辰没想到叶安的态度居然如此强硬,并且把所有的遮掩都扯得一干二净,两人就像是赤裸条条的在谈话,连一点遮丑的“布片”也没剩下啊! “长生啊!” 见一再威胁对叶安毫无效果,王拱辰语气稍稍缓和道:“你也该知晓河西眼下是个什么地位……” 见叶安满不在乎,王拱辰苦笑道:“眼下之河西在旁人眼中早已不是府州般的存在,你叶家也不是折家,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准备弹劾不法……”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有些人不明白河西对大宋都重要,而有些人却是一清二楚,想要弹劾我,那就尽管招呼,你乌台之名也不是白来的! 还有,别想用李元昊来威胁我,听闻之前有个汉臣给他出了个主意,说是打着为国朝枭首叛逆之名进攻河西都,你看他李元昊敢来吗?就算我河西大军攻伐黑汗,他又敢有什么动作?此獠凶狠果断,图谋甚大却不敢发难,你觉得为何?” 王拱辰长叹一声,他知道自己拿眼前的年轻人毫无办法,所有能用的手段在人家眼中不过是个笑话。 李元昊之事他也是从皇城司收到的消息,本打算最后拿出来威胁叶安,谁曾想他他居然能提前摆出来,还反将自己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