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子夸口,这些年来每次回去都是赚的盆满钵满,这河西货物在国朝的州府可是抢手的紧,一块香胰子在这里不过十文钱,再好的花胰子也不过二十文出头,嘿,您知晓在国朝州府能卖多少钱吗?” 见孙复摇头,年轻人便笑道:“看来先生也不是个持家的,但令夫人一定知晓,一块香胰子在在平阳府价值三十文,花胰子价值五十文向上,如此两倍,三倍的利润,如何能不来?” 孙复微微皱眉:“话是这么说不错,可货物总是要运回去的,如此来回的费用可不少啊!为何不买国朝的胰子?” “国朝胰子?那是人用的东西吗?价格也是一月一变,借口也是月月都有,谁受那个罪嘞?” 年轻人干咳一声,他突然觉得埋怨的话不该说给这人听,于是叉开话头道:“再说运输,又不用我等亲自负责,只需将货单和收条凭证交给凉州快驿便好,工厂负责装货运货至凉州快驿,而凉州快驿再把货发往平阳府,我等只需去往临汾提货便好。” 孙复微微皱眉道:“难道就不怕货物在路上出问题?” “当然怕,所以才买保险呀!”年轻人说着便将袖中的一份文书掏了出来,看这外面的硬壳与打开方式,几乎与自己上奏的劄子一模一样,孙复微微吃惊。 年轻人笑道:“这东西叫保险,若是货物在路上出了事,无论是被截了,还是丢了,亦或是被火烧了,被水淹了,只需带着这文书去往临汾的凉州快驿去,必然照价赔偿!甚至还有利钱嘞!” “若是货物没事,那你不是亏了吗?” 年轻人微微一愣,看向孙复道:“这才几个钱?一百贯的货物保险只要八百文,还不到十分之一,若是不买这保险,我赔一次便受不了!往来车马不要钱?进货不要钱?就这还没算上我亏损的利益,若是算上那可就远远不止一百贯,可能是数百贯的损失嘞!您说这八百文花的上算不?” 孙复微微恍然大悟,点头道:“上算,别说是区区八百文,就算是一贯钱都上算!” “所以呀!凡是往来商贾就没有不用凉州快驿的,凡是用了凉州快驿的就没有不买这保险的!” “每个州府皆有凉州快驿?” “也非尽然,大宋十四府皆有快驿,但州却不尽然,不过就算蜀中之地也皆有凉州快驿的分号,否则如何负担的起河西货物的运输?”刚刚过来的秦钊听见孙复发问,便开口解答。 但这个结果却远超孙复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