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挂在门前的红灯笼还没有经历过风吹雨打的摧折,看起来和刚挂上去差不多。 虞知行走进一家酒楼,他穿的华贵,店小二极有眼色地凑上前来伺候。虞知行一个人没想着要坐包厢,在大厅随意挑了一个位置点了几个小菜和一壶梅花酒。 这家酒楼生意很好,大厅里都看不到几张空桌子,小二端着餐盘扭来扭去穿梭其中,让虞知行有种他们武功也不错的错觉。 大厅里大多是平头百姓或是来来往往的商队,说的东西全是虞知行只在书上读过的,不过他们说的更为生动有趣。 和盛京茶楼的说书先生说的一样,酒楼这种地方确确实实是收集信息的好地方。 云州本地的百姓拿着大碗喝酒,脸上上了红色,嘴巴张张合合,恨不得要把唾沫星子全部吐在对面人的脸上。 “你看看那城外的山匪有多嚣张,之前还只是在山里打劫打野砍柴的百姓或者在路上守着截个镖车,现在呢,三天两头跑到城内砸摊子,这州府也是个没用的,进城的人都抓不到。” “听说不是抓不到,”另一桌上的人也凑起热闹:“据说州府和山匪勾结呢。” “你打哪听来的?” “最近城里总有人失踪大家都知道吧,尤其是年轻些的人,我家隔壁有一对夫妇就丢了个女儿,跑去州府报官,接过州府说着要认真查,后来也没了消息,可是这两天我没见那对夫妇出门,心里疑惑跑去敲了门,结果没人来开,我翻墙过去才发现他家一个人都没有,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山匪把那姑娘掳走了,州府和山匪勾结,州府为了掩人耳目将他一家都杀了灭口?” “我可没说,这是你们自己猜的哈。” 看着桌子上几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虞知行彻底没了胃口,若真如这些人说的一样州府与山匪勾结,那现在就住在州府的他们岂不是更危险。 可是也不对啊,请求镇压匪徒的折子就是从州府传过来的,州府总没道理自己害自己。 虞知行在桌上扔了两锭银子,跨着长腿离开了酒楼。 因为州府总是出现百姓失踪的原因,一条街上根本没有什么年轻人,虞知行就一个人大大咧咧地走在大街上,没有去管别人讶异的目光。 天上的黑云遮住月亮,只有红灯笼还发着光,寒风刮来灯笼就被吹得摇摇晃晃,配上街上不过二三的行人,显得有些渗人。 虞知行总觉得有股阴森森的寒气围绕着他,让他不禁加快了脚步,回到自己房间时,秦朗元早就等候许久了。 “王爷,关于剿匪。” “事情有变,本王方才出去一趟,听城中百姓说州府和山匪有勾结。” “如何说起?” 虞知行将自己听到的话一一说出来,秦朗元沉思了一下:“不能打草惊蛇,剿匪计策做两份,一份用来试探州府,如果州府真的和山匪勾结,那我们得先把州府处理掉。” “本王知道了。” 商讨了许久,两人才拿定了主意,秦朗元打着哈欠回了自己的屋子,虞知行重新躺回床上,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床边站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