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零零散散五六个人,剩下的,秦曦月摇摇头,只能越来越落后了。 就那么枯燥无味地爬石梯,空中的太阳从东边移到了正中央,连秦曦月都有些烦躁了,这石梯还是看不到头,作弄人吗?看向身后,山下的门也早就看不见影子了。 秦曦月干脆坐在石梯上不动了。见她坐下,姜子扬连跨了好几个台阶到了她跟前:“怎么不走了?” “累了,歇会。”秦曦月从旁边的矮树上摘下颗果子在身上随意擦了擦就往嘴里塞,接着含糊不清道:“你先走吧。” 姜子扬犹豫了片刻,帮秦曦月又摘了几个果子下来才继续往上爬。 日头又偏移了些,有人从秦曦月身旁走过,见她年幼还不忘停下来询问要不要帮忙。秦曦月很感谢他们,但她不需要帮助,于是摇摇头拒绝了。 秦曦月并起腿托着腮,无聊地数着有几个人走过去。 “也不知道姜子扬到顶了没有。”秦曦月手往石阶上一放,不小心就碰到了一个果子。 然后那个果子滚下几个台阶就消失了。 什么情况? 秦曦月一惊立刻站起来,看看上不见首,下不见尾的石梯呆愣愣说了一句“我艹”。 是我眼瞎了吗? 秦曦月再扔了个果子下去,果不其然,越过几个台阶便凭空消失了。 前有明路,后有退路,条条大路通罗马吗这是? 秦曦月站在原地顿时就不敢乱动了,鬼知道往下走会被送到哪里?要是被送回山脚下那不是玩完! 秦曦月犹豫了一会,抬脚往山下走,心里还不忘开导自己:人生很长,结局如何总要试试才知道,大不了从头来过。 从头来过个p,这山连顶都看不到。 她闭着眼走下几个台阶之后消失在了这长长的石梯之上。 几个后面跟上来的人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也跟着往下走,结果都下了几十个台阶了也没瞧见什么异常,纷纷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齐若芸脸色有些古怪,察觉到异常的居然是个孩子。 她翻了翻名册 ,是个孩子,还是这批候选弟子里最小的,就是那个死老头看上的弟子。 雪花落在秦曦月轻颤的眼睫上,慢慢融化在浓密的黑色中。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前方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几张木桌,上面放着笔墨纸砚,香炉茶盏,几个人端正的坐着,殷岐就在其中,坐在正中央。 还有几个弟子直挺挺地站在一旁目不斜视,像站岗似的。 这场面看着像学校里举行的什么表彰大会,这些长老像是校领导一样。 “嗨?” 没人搭理秦曦月,场面顿时就有些尴尬,李古眼球往上转,嘴角微微勾起,身子忍不住抖动,秦曦月看得出来,他憋笑憋得很努力。 “往前走点,自己找个地方站好。”殷岐给她使了个眼色,秦曦月立刻会意,站到了殷岐前面。 与此同时,石梯上的人还在一步一个脚印地往上爬,甚至有人开始四只并用。 场面有些不堪入目。 姜子扬哪里有过那么大的运动量,已经开始头昏眼花了,眼看着就要摔倒,林子儒扶住了他。 “再坚持一把,已经能看见头了。” 兄弟,你这话说给别人是要挨揍的。 姜子扬无力吐槽,借着林子儒的力继续向上爬,林子儒倒也没嫌弃多了个累赘,稳稳地扶着他一起往上爬。 模糊的视线中,姜子扬看见一个又一个人超过了他们,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是自己拖了别人的后腿。 “你别管我了,自己先走吧。” 姜子扬停下脚步,没曾想这人直接架住他打算直接把他拖上去。 “我叫林子儒,你叫什么?” “我?”姜子扬还处在震惊中没缓过来劲,也没听清楚对方说了些什么。 “我说我叫林子儒,你叫什么?”林子儒又重复了一边,另一只手放在姜子扬面前挥了挥:“是累傻了吗?” 是被你吓傻的。 姜子扬自然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小声回道:“我叫姜子扬。” “你人是哪的?” “晏都。” “晏都可是个好地方,我爹说以后攒到了钱就在那买个小院子,再干个生意,能让我娘过得舒服些。” “挺好的。” “和你一起的小丫头呢?” “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