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月起了个大早,在一堆衣服里挑挑拣拣选了件青色素雅的衣服,简单挽了个发髻插了根簪子,还算是得体。 窝在一旁的伽娜哈欠连连,一大早就被吵醒不得安眠的她此刻恨不得给秦曦月来上一爪子。 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秦曦月不猜也知道是李古过来接她了,对着铜镜看了一眼,确定完全没有问题后才打开门。 “师兄早上好!” 本以为小孩子贪睡,李古还担心想法子喊秦曦月起床,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李古感觉到秦曦月与昨日的不同,认真打量了一番后惊讶道:“你引气入体了?” “是啊,但是还不会控制灵力呢。” 这才过去了一晚吧,就引气入体了? 李古表示自己人已经麻了,想当年祁长羽在一众弟子中天资顶好,引气入体也用了三天,这被师尊看上的小丫头真的不是个妖怪? 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李古默默接受了眼前的事实。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说的就是这个妖怪吧。 到了飞云殿前,广场上已经站上了许多弟子,统一穿着束袖白衣,腰间佩剑,一眼看过去压根分不清谁是谁。 秦曦月被这些白晃得眼疼,一想到以后日日都是这一身白衣,她就头疼。 不是讨厌白色,日日如此,也太过单调。 整个飞云殿用数根石柱撑起,每一根石柱上都雕刻着不同的飞禽走兽,点着一盏长明灯,烛芯轻轻摇晃,还不时炸出声响。 殿内不见香炉,却能闻得见淡淡的香味;抬眼写有“飞云而上”四个鎏金大字的牌匾高悬其上,下面就是六个雕花木椅。 五位长老分开坐在一个空椅子两边,秦曦月猜那个空椅子就是掌门的。 其他七人已经站在了殿中,李古将秦曦月带到姜子扬旁边后就站在了昏昏欲睡的殷岐身后。 殷岐恢复了白胡子老头的样子,李古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些什么,他就立刻精神起来,眼里迸射出喜悦的光。 殷岐旁边的不题词兴致缺缺,八个弟子中他最中意的就是秦曦月,可惜她已经被内定了,反正也是弟子选老师,谁来都一样,除了林子儒。 林子儒要是选了他,他怕不是要被吴力追杀到天涯海角。 空椅子另一侧第一位坐着的是齐若芸,她拿着纸笔不停地写着什么,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殿内站着的八个人。 吴力则是眼神火热的盯着林子儒,可惜林子儒并没有感受到这炙热的目光,还冲着最后来的秦曦月憨笑。 铁陨眼神冷冷看着手中的重剑,指腹划过刀刃便多了一道伤口,他眉头都没皱一下,眼中反而闪过狂热。 总之,这五个长老看起来都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殿外钟声响起,响彻整个玉凛山。 八名弟子分成两列进入殿内,每人手里捧着一个檀木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套弟子服和一柄佩剑。 等到八名弟子站定后,齐若芸身后的越流光拿出玉简高声道:“玉凛曾言,师喜非弟子喜,弟子不喜修炼之途或有阻碍,遂玉凛山规定,由弟子选师,而非师选弟子。” “玉凛山上下皆遵其所言,于今日举办选师会。” 语毕,殷岐站起身走到正中间,视线一一扫过殿内站着的八人道:“汝皆天赐良才,修行不易,任何选择须得深思熟虑。” “秦曦月,你先来。” 措不及防地被喊到名字,秦曦月慌张了一瞬,随机脑子里回想起来时李古教她的话。 “吾名秦曦月,幸得此道,今入玉凛山,拜越云峰长老殷岐为师。” 秦曦月规规矩矩地跪在汉白玉之上,眼神坚定不带犹豫。 其余四位长老丝毫不意外,甚至齐齐翻了个白眼,这比抵御外敌还默契 殷岐衣袖一挥,一道光落于秦曦月腰间,原本的祥云令牌变成了鲤鱼形状,上面依旧刻着一个“凛”字。 这大概就是内门弟子的专属令牌了。 道过谢后秦曦月站起身,也就到剩下七个人选择师傅了。 姜子扬和山海选了殷岐,越千由选了吴力,何沐雯和方柏青选了齐若芸,万金银选了铁陨。 到目前为止一切正常,不题词已经准备好这次没有一个徒弟选他的准备了,却没想到林子儒跪在地上冲着他笑。 “吾名林子儒,幸得此道,今入玉凛山,拜墨溪峰长老不题词为师。” 除了秦曦月、姜子扬和山海,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就小声讨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