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好人,等回去了带你去见见。” 李古撇嘴,脸上满是嫌弃。 把法器一一收好后,李古看向天边乍现的晨光,抱起秦曦月往远山客栈走。 “我饿了。” 街边的小贩出了摊,袅袅的白烟从摊位上升起,带着食物的香味散开来,让人食指大动。 秦曦月一直认为,这个时候才能算是一天正式开始。 “老伯,来四个肉包。” 笼屉一打开,就是一大股白烟扑到脸上,把秦曦月脸都熏红了些。 刚出锅的肉包烫得很,秦曦月拿在手上,即便隔了一片油纸,却还是被烫得让包子在自己一双小手中来回跳。 李古憋笑,接过包子在手里掂了掂。 “是有些烫,还想吃什么吗。” 这里的早点各式各样,处在饥饿中的秦曦月吸了吸鼻子,香味混杂,她只觉得自己什么都想吃。 看来看去,秦曦月的视线终于锁定了锅里的水还在咕噜咕噜冒泡的馄饨摊。 “我想吃那个。” 顺着秦曦月指的方向看过去,李古恰巧看见了馄饨被盛到碗中的瞬间。 他突然想起自己的母亲也经常给自己包馄饨吃,因为不会包饺子。 “行。” 李古要了两碗馄饨,很快就送到了桌子上。 他的倒是清清淡淡,上面只是飘了几颗葱花而已,他只是看了一眼秦曦月的碗,嘴里的口水就已经开始疯狂分泌了。 那碗里,飘着一层厚厚的红色的辣椒油,葱花在其中倒是显得有些扎眼了。 这小丫头,挺能吃辣。 四个包子,两个馄饨很快就被两个人解决完毕,秦曦月满足地揉了揉自己没有什么变化的肚子,不禁喟叹道:“真好吃,要不是吃饱了真想再来一碗。” 李古点头赞同,这种皮薄馅大的馄饨,一般摊子上很难见到。 吃饱喝足,忙了一晚上的两人都感觉到了困意侵扰,齐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心思。 两人一同起身。 走,打道回府,睡觉去。 秦曦月睡得委实不算久,不到两个时辰就醒了。 李古还没有醒,她一个人将一层楼都逛了一遍也没瞧见什么有意思的,搬了个板凳踩了上去,透过窗子看外面的景象。 无论是哪个地方的远山客栈,似乎都要建的比一般建筑高上许多,别的不说,看风景真是一绝,随便一个窗户都能将安城看去一半。 一直待在屋里可不是秦曦月的风格,她在自己屋子里给李古留了一张纸条,直接纵身一跃跳下了窗子,所幸她选的落地点没什么人,要不非得吓倒几个人不可。 问她为什么不从正门下去?她没有灵石,驱动不了那个只能靠灵石驱动的阵法。 秦曦月不是不分方向,只是初来乍到,她实在不熟悉这里的情况,四周看了一眼决定朝人多的地方去。 等到了地,秦曦月总算知道为什么人多了。 安城的妓坊搞了个游街,选了个花魁坐在挂了白色轻纱的轿子上,八个轿夫抬着,前面是几个女童撒花,后面还跟了几个面容清秀的乐伎吹着笛子。 微风吹过,撩起轻纱,才可窥见花魁的芳容。 柳叶细眉,眼角点红,落发垂肩,肤若凝脂。 秦曦月费了好大的劲才挤到前面,看着路两旁激动不已的百姓,产生了深深的疑惑。 这花魁有那么好看吗?我怎么感觉还没有越流光师姐好看呢? 轻纱落下,才遮挡住百姓狂热的视线,坐在轿子上的花魁勾唇一笑,朱唇微启,顺着笛声唱起了词。 唱词一出,这些百姓更疯狂了,男女老少齐齐喊着花魁的名字。 “时儿!时儿!” 秦曦月站在人群捂着耳朵,眉毛拧在一块看着这些人,不禁纳闷:这些人是耳朵聋了吗,听不出这花魁嗓子粗的和一只公鸭子似的。 花魁的队伍不断前行,百姓也跟着往前走,组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大队伍,比正月送神的队伍还长。 唱词和笛声夹杂在一起,勾着人的心魂,一调一字,一字一步。 秦曦月鼻翼微动,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香味,仔细看过去,还能看见空气中漂浮着细细的粉色粉末。 这些百姓一副痴相,秦曦月看着心道这些百姓是受到这唱词和粉末的影响。 秦曦月抬眼,刚好一阵大风刮过,将白纱吹开,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