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丹药课考核不想过了。” 闻言,李古立刻收了脸上的笑,弯着嘴把食指和中指曲在了桌面上做出了一个下跪的样子,惨兮兮道:“我错了,越师姐。” 这位弟子灵寂圆满,比姜子扬低不到那里去,和姜子扬同一年入山,不过入内门比他晚了六年,能在外门做到如此可见下了多大的功夫。 “王洛秋,请师兄赐教。” 对着姜子扬作了一揖之后,他将武器拔出,反手握住放置面前。 那是一把弯刀,刀柄处用白布裹着,刀刃泛着寒光,上面倒映出姜子扬红了的脸。 “姜子扬,请赐教。” 话音刚落,王洛秋便先发制人,闪身至姜子扬面前,刀刃裹挟着丝丝灵力。这些日子的“特别训练”下来,姜子扬受益不少,对方的一招明显就是试探自己的深浅。 他往后一跃,轻易躲开了那一道寒光,随即挥出几道剑气,三面围堵王洛秋。 王洛秋旋身至空中,挥刀打散姜子扬挥来的剑气后稳稳落地,面上轻松,可他拿着刀的手已经有些抖了,他不知道姜子扬用了几成功力居然能将他的手打麻。 测试仙根那日,他的资质只算得上中等,他很清楚,自己是因为侥幸入的玉凛山。 “洛秋,你悟性不够,能做的只有努力,俗话说笨鸟先飞,你若有此觉悟,往后的路不会短。” 这是外门时授课师傅教导王洛秋的话,他也把这句话牢牢地记在了心里,他不是外门里最聪明的,但绝对是外门内最勤奋的,每日睡觉不足两个时辰,,饭也是能不吃就不吃,一颗辟谷丹可以顶上好几天。 就是如此废寝忘食,他才在短短七年内到了如此修为。 但一年前的大测后,他去和授课师傅告别,到现在,他还是没有明白授课师傅那双浑浊双眼里包含的情绪。 是喜悦?还是……失望? 到了内门之后,王洛秋才发现自己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无论他如何废寝忘食地去修炼,修为始终不得半点精进。他进了墨溪峰,本以为画符不过是不过是在黄纸上写上几个字,篆刻咒文不过是在器具上随便用小刀划两下,阵法不过是在固定地点放上几块灵石。 可他错了,错的彻底。入山一年,最简单的护身符他都得用废五六张符纸才能成一张,更别说篆刻咒文和布置阵法,不题词连碰都不会让他碰一下。 王洛秋换了手握住刀,看向只剩下耳朵还在红的姜子扬,吐出一口气,将刀甩了过去,趁姜子扬提剑挡刀时闪在了他身后。 “没什么看头,姜子扬赢了。”秦曦月面上无趣,将双手交叠放置脑后靠在椅子背上,“这个师弟叫王洛秋对吧,我记得是一年前入的不题词长老门下,似乎是不太行?” “难为你还记得。”山海瞥了她一眼。 “何止记得,简直是印象深刻。”秦曦月趴到椅子扶手上冲着山海道:“你不知道,那天可吓死我了,我半年前不是出去出了个任务吗,真好赶上不题词长老要交作业,三张千里传送符,两个刻了咒文的器具,一个自己设计的迷宫阵法图,我可一个都没搞,然后连夜在墨溪峰的学堂里补,忙活了一夜天都亮了才搞完。” “我一回头,好家伙,王洛秋坐在后面画符,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我走的时候特地走了后门,地上全是画废了的护身符,桌子上就大概也就放了十几张画好的。” 秦曦月摇头晃脑,咬了一口果脯,还往山海面前晃了晃。 “这人努力够了,但太过浮躁,静不下心。” 秦曦月对着山海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祁长羽也说了这句话。 手上汇聚上十成的灵力,王洛秋凝了神,朝姜子扬后腰处袭过去,他以为他要得逞了,可下一刻,他被一只带着灵力的手握住了手腕,而他的刀落在了一边。 他抬头看过去,阳光刺得他的双眼有些模糊,看不清姜子扬此刻的神情,只恍恍惚惚听到了一句话。 “哎呀,还好没丢脸。” 是啊,姜子扬没有丢脸,但他好像丢脸了,他现在好像清楚授课师傅眼底的情绪了,是失望,他当初被喜悦冲昏了头脑,那么简单的情绪他怎么没看清呢。 “我认输。” 姜子扬松开王洛秋的手,帮他捡起地上的刀,见他面色不对还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王洛秋摇了摇头,道:“谢谢姜师兄,我没事。” “姜子扬,胜。” 姜子扬的耳朵又没骨气地红了。 王洛秋低着头走下了比武台,忽然他的令牌振动、了一下,他拿起来一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