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中传来阵阵惨叫声,秦曦月捂住耳朵,感觉自己快聋了。 秦曦月眼底划过一道暗光,脑袋一歪,一只灰色的爪子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双手使劲一抓,一个过肩摔把黄鼠狼摔了出去。 光柱里的惨叫声还在继续,而秦曦月刚刚摔出去的黄鼠狼已经不见了。 红缨枪在秦曦月手中转了几圈,她活动了一下脚腕,直接跑了出去。 一张符箓浮在她的身侧,一道屏障出现,下一息符箓烧为灰烬,屏障也碎裂开,秦曦月红缨枪一扫,什么都没有打中。 黄鼠狼站在空中,一道妖力砸向地面,秦曦月快速闪开,但还是受到了波及,她提起被妖力灼烧坏的衣摆,眼中怒火燃烧。 “这可是我娘亲亲手给我做的。” 秦曦月再次掷出红缨枪,身后灵力也随之而去打向黄鼠狼,黄鼠狼消失在空中,再次出现就是被秦曦月掐着脖子抵在树干上。 “怎么出去?” “吃了你,吃了你。” 秦曦月的脸冷下来,手中匕首往黄鼠狼腹部狠狠一刺,灵力顺着伤口钻了进去,黄鼠狼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不一会便没了气息。 收回匕首,秦曦月低着头看着宽大衣服里肥肥的黄鼠狼尸体有些纳闷。 “没有妖丹?” 秦曦月把匕首擦干净,拔出插在地上的红缨枪,看了一眼天上归于原位的星辰朝着庙的方向走。 等到了那处空地时,天上的星辰再次消失,秦曦月刚迈出一步,身后就传来声音,她无奈的回过头,不满道:“怎么又是你。” “你以为我想看见你!”越千由气冲冲地走到秦曦月面前,低着头责备道:“你什么都不说突然消失很吓人好不好,你这样很容易被骂的知道吗?有什么事就不能先商量一下……” 红缨枪枪尾挨着越千由的嘴迫使他闭上了他责备的嘴,见他安静下来,秦曦月才将红缨枪收回。 “其他人呢?” “不知道,祁师兄,苏植和山海先跑进来了,我和剩下的人一块进来,可是一进来身边就一个人都没有。”越千由抬起头,“这里也是幻境吧。” “是,但那只黄鼠狼现在就在这幻境里。” 两人同步而行,庙门打开,妖风四起,身后景象扭曲,眼前的景色让越千由忍不住后退一步,秦曦月拉住他的手腕,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小小的庙里,梁上挂满了人。 长长的麻绳从脑中穿过,晕染出淡淡的红色,那些人有些是完完整整,有些剥去了皮肉,有些只剩下一个头,但无一例外,全部挂着诡异而满足的微笑。 两侧白烛摇晃,白色的蜡泪混着半黑半红的血铺了一地,那位老妇人如狗一般趴在地上吃着碗里的肉片。 木雕像下的供桌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普通不过的椅子,上面坐着的正是秦曦月要找的那只黄鼠狼,一身华贵衣衫,半眯着眼睛笑,手轻轻地揉着伏在他膝上的人的头,那人正是前些日子颓废不已的徐大牛。 徐大牛不着寸缕,左背上已经少了一块肉,鲜血顺着肌肤流下,隐约还能看见什么在跳动,但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微微扬起头,痴迷地看着坐在庙最中央的黄鼠狼。 黄鼠狼抬起头睁开棕黑色的眸子,露出一个和木雕像上分毫不差的笑。 “供品我收到了,你是来实现愿望的吗?” 秦曦月揉了揉自己的脑门,没想到这只黄鼠狼还记着这茬事,看了眼还在往嘟嘟囔囔的嘴里塞肉的老妇人,冲着越千由得意道:“符文书一百遍,我可记着呢。” 越千由的脸色如同吃了屎一般难看,余光扫到装肉的碗感觉到有些熟悉,仔细想了一下,脸更黑了。 他指着那个碗,闷闷地说道:“那个碗,我见过。” “在哪?” “县衙里,笔吏的手上,他那天碗里也装了肉,和那个老太婆吃的似乎是一样的。” “哦~”秦曦月嘴角勾起,眼中却没有笑意,“取人腹上肉,放水中煮熟,再切成薄片。不生食的妖,我们俩不好对付。” 最后一句话秦曦月是咬着牙压低了声音说出来的,可越千由只听见了那句“取人腹上肉”。 他抬起手,颤颤地指着黄鼠狼。 “笔吏呢?” 秦曦月斜了他一眼:这人是傻吗,摆明了这一段时间他们看见的笔吏就是黄鼠狼变的啊。 那只黄鼠狼似乎很开心,低低地笑了起来,他推开徐大牛的脑袋,任由他趴在冰凉的地上。 大手轻轻一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