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秦曦月和越流光就从越家山庄离开回到玉凛山,至于越千由,他准备在山庄再待个两天。 秦曦月自热不会多说些什么,小孩要找出当年的种种真相她也不会阻拦,有些事靠别人劝告安慰是没有用的。 她余光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越流光,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两人若真能冰释前嫌友好相处,对对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这几天在越家的事情实在让越流光开心不起来,经过秦曦月的软磨硬泡她才脱下了那间去沾上灰尘都格外明显的弟子服,换上了一套鹅黄色的衣裙,秦曦月还友情提供了饰品,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 暖色调一定程度上还是能缓解人的心情的。 反正门规也没说在山门中一定要穿弟子服。 秦曦月站在剑上,扭头有些不舍地看向那一座座的山峦,这地方实在是合她的胃口,如果不是越家在这,她都要考虑占山为王了。 “你要是喜欢越家,我以后可以经常带你来。” 越流光看着秦曦月不舍的眼神,心一软就说出了这句话。 可没想到秦曦月听完这话整张脸都皱成了苦瓜,她毫不犹豫道:“越家就算了。” 过了片刻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于是立刻找补道:“我的意思是,我只是喜欢这个地方,不是越家……” “我知道。”越流光垂目道:“现在的越家,我也不喜欢。” 到了玉凛山山脚下,齐若芸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越流光收了剑,眼圈一下就红了。 她走向前抱住齐若芸,将头埋在她的肩上,哑着嗓子喊了句“娘”。 在玉凛山时,秦曦月从来没听到过越流光喊齐若芸娘,每每两人见面都是“师尊”,“徒儿”。 秦曦月一直以为是她们关系不好,现在看来,不过是公私分明罢了。 齐若芸在胸腔里叹了口气,将手慢慢环住越流光的腰轻轻拍了两下。 “他们又为难你了?” 越流光没有说话,埋在齐若芸肩上的头动了动。 过了好一会,越流光才把身体站直,除了眼尾还是红红的,其余地方是看不出她曾经哭过。 “娘,我没事。” 说没事那是假的。 齐若芸比越流光矮上一些,她伸出手摸了摸越流光的头,温柔地说道:“若是还难受,就离了越家吧。” “娘,我先上去了。” 越流光定定看了齐若芸一会,绕过她就走了。 “她应该是怨我的,她父亲一死我就离了越家,那时她还和我生过气,至今也没原谅我。” 这是在和秦曦月说话。 秦曦月摇摇头,看着越流光的背影道:“越师姐不会怨你,即便当初她怪过你,但她现在肯定明白了。你不姓越,在那里只能受气,连帮越师姐的话语权都没有,不如离开让自己舒服些。” “齐若芸长老以后还是不要提让她离开越家这件事了,她不是喜欢越家,而是喜欢父亲。” “想必,长老的夫君当初很想护好越家的吧。” 齐若芸静静地看着她,随后笑了笑道:“我又何尝不知,可为人母,谁愿意看自己的孩子受这般麻烦。” “你先回去吧,我出去办点事,这次谢谢你陪她回去还帮了她。” “那齐若芸长老,我先走了。” 说完,秦曦月就急匆匆去追赶越流光了。 或许是从未见过这位冷脸的越流光穿过除弟子服以外的衣服,这一抹鹅黄倒是吸引了不少人。 秦曦月看着周围不断往这里看的视线在心里偷偷笑着。 看来越师姐还挺吸引人的,姜子扬这下可又多了不少压力。 这边想着,那边曹操就到了,看见拦住两人去路地短发小伙,秦曦月有一刻愣神。 这人看着有那么一些眼熟啊。 直到这人开口,秦曦月才认出这人是姜子扬。 “越师姐,秦曦月。” 姜子扬刚打完招呼,秦曦月就惊呼一声:“姜子扬你的头发怎么了?” “……” 姜子扬并不是很想提自己组队出任务时被愚蠢的队友烧了头发这件事,于是立刻答非所问地问道:“你们这是去哪了?” 秦曦月看了一眼越流光,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讲。 越流光没觉得这事有什么避讳,直接说了出来:“去了我家。” 对上越流光那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