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捏下去,珍珠就要变珍珠粉了。” 桌上放了一盒珍珠,是潮音让人送过来给秦曦月解闷的,可她来了之后对此没有多余的兴趣,只捏了一颗在手上揉搓。 在这心神不宁地坐了好一会,祁长羽终于忍不住出声唤了一声:“秦师妹,过来。” 他朝秦曦月招了招手,然后又拍了拍床沿:“坐这里。” 秦曦月坐了过去,身子微微侧着问道:“怎么了?” “我听其他鲛人说了。” 祁长羽的声音有些哑,或许是身子骨因为受伤还没好,肩膀都往下松了些。 垂下眼眸,秦曦月的长发在床上铺开,他很想拈起一缕绕在指尖。 “因果轮回,那些被贪心祸及的无辜人也并非完全无辜。” “可是这一世……” 秦曦月想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前几世没了的福分,这一世又是出生富贵,又是难得仙根。 “前世恶人,最后寿终正寝,欠下的债,总归是要还回来,又或是这辈子的福缘留给下一辈子。” 祁长羽将秦曦月微凉的手握住,然后慢慢地、轻柔地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长长的眼睫遮掩去眼中的心疼,指腹柔柔按了按她掌心的指甲印。 “秦师妹,修行之人并非不能有七情六欲,但是钻牛角尖是不能的。” 绸带被祁长羽轻轻一勾,那双清澈的眼瞳中猩红不减。 “凡人命数,会有十殿阎罗和天上司命去管的,你何必因此扰了心思。” 言尽于此,祁长羽不再多言,抬眸对上秦曦月的双眼:“这双眼睛能和我说说吗?” 秦曦月默了一瞬,想了想才道:“我不清楚,在盛京时从未有过,第一次出现是和李古师兄出任务时,之后出现并不频繁,也毫无规律可循,这次是存在时间最长的一次。” 虽然找不到根源,但这次是因为气愤和力量使用过度。 祁长羽抬手盖上她的双眼,说出的话像是一股潺潺流水流到了她的心底。 他道:“疼吧。” 不是询问,是肯定。 秦曦月绷紧的弦断开,掌心的温暖缓解了积压在骨头里的痛意。 她轻轻点了点头:“很疼。” 像是锁链,穿过皮肉,骨骼和灵魂,每走一步就会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微卷的睫毛在祁长羽手心扫,他另一只手蜷起,手心痒,心更痒。 紧接着,秦曦月唇角勾起,问道:“那我们聊些能让我分心的事情吧。” “祁师兄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不知道,”祁长羽低声笑了两声,“或许是你带着一群孩子在街巷嬉笑,又或是你去庙宇摆棚施粥,也可能是在玉凛山时你在练武场上的伶俐身姿……”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最后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全然不顾伤口开裂凑近秦曦月,另一只触碰到她的脸颊。 那一块地方,是在石洞时秦曦月给那些女人一个解放时沾到血的地方。 “秦曦月,我的目光,似乎离不开你分毫。” 掌心接触到的冰凉肌肤慢慢发烫,祁长羽松开手,眼中像是盛了一片海,随着秦曦月的动作产生波动。 “很漂亮的眼睛,像红宝石,不用遮起来,不过会让你难受的话,我会快些想办法解决的。” 秦曦月回过神,撅起嘴强装镇定:“祁师兄这就要袒露心意,就不怕我拒绝?” “不怕,现在看见你我就很满足。” 这人,与传言大大的不相符! 秦曦月脸像是上了一层厚厚的脂粉一样红,手指揉搓着垂下的珠链,问道:“祁师兄把我从小到大的事情说了一遍,就不怕我把你当做坏人被吓跑。” “不会,”祁长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重新靠回了床头,“若你真被吓到,做的第一件事肯定不是逃跑,而是直接给我一拳。” 秦曦月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有一次在玉凛山练武场时,一个弟子从身后猛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结果被她一拳打到五天都下不了床。 着不过是一件小事,秦曦月早就把它忘在了角落里。如今回忆被勾起,她忍不住大笑了出来,这两天压在心里的烦闷感一下消失殆尽。 笑了好一会她才停下,抬眼就对上祁长羽那双含笑的眸子,像是看见她笑是件值得开心的事。 秦曦月收起笑,正色一番,轻咳两声道:“你的心意我是知道了,不过目前来说,祁师兄对我的吸引力还没有一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