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起更多事了。你不肯修仙,不肯杀人,那就去一个地方,替我取一样东西吧,这你不会也不肯吧?” 这听起来并非难事,叶鹤衣的心弦略微松缓,勉强向他笑了笑:“怎么会,哥哥说吧。” “你去遂州缪县。” 叶鹤书说的遂州距蕙县遥远,需跨过两州,往返一趟,就算路上不眠不休也得花费一个月。 不过为了令兄长满意,叶鹤衣不欲推辞,记下缪县的地名,等着他说要取的是什么东西,却没等到下文。 眼看他已准备闭目养神,歇下好好养伤,她只得主动向他提道:“哥哥还没说要我去取什么呢。” “你会有一场奇遇。”叶鹤书掀起眼皮,如同行走在江湖的算命骗子般神神叨叨地说:“你去到那里就会有奇遇,会得到一件珍贵的宝物。你得把宝物取回来给我,那是救我命的东西。” 说到这里,他的情绪陡然变得激动,不管身上的伤痛,忽然坐了起来,用力锁捏住叶鹤书的手腕:“我是你哥哥,会有生死劫难也一定都是怪你!我告诉你,你立刻去,必须把宝物给我带回来,不许私吞!” 叶鹤衣的腕骨被勒得生疼,虽然仍然不理解他所谓救他的命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应承下来。 她答得认真,保证若是发现宝物一定带回来给他,叶鹤书这才放开她。 因镇痛安神的药物陷入浅眠时,他的嘴里还在念叨着“我才不接受那样的命运”,“根本说不通,我来都来了,一定得是主角”之类的话。 叶鹤衣听得不明所以,只当他脑子病得愈发厉害了。 忧心忡忡地走出来,遇到管家,便同他说起自己准备下午就启程前往遂州。 “怎么这么突然。”管家错愕地劝说:“姑娘下午走的话,干粮怕是都备不齐啊,不如等一等,明日再走也不会晚多少。” “无妨,将我的马喂饱些,我路途上遇到食摊,就随便吃点吧。若是下午还没出发,兄长醒来得知我仍在庄上,怕是又会不满。”叶鹤衣无奈地苦笑。 答允了立刻去却没做到,谁知还要被恶言些什么。 她垂下眼幕,想到自己已从兄长口中得到“废物”、“白眼狼”之类的称呼,不希望再多一个言而无信的评价,也就谢过管家的好意,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 出外一趟并非全无好处,若能问知晏予安坠崖后消失是种什么法子,或许就能进而探知晏予安的下落,比起在蕙县空等他回来要好些。 就是不知兄长口中那个玄而又玄的所谓奇遇到底是什么,她连一个明确方向都没有,应当如何才能发现他想要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