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年男子就认出了她,为图亲近,口称着“小姑子”,满目惊艳地要来握她的手。 她将手搭上剑柄,用一种警告的态度,无声地劝退了他僭越关系的行为。 因他对自己的称呼,叶鹤衣心中不快,冷声确认道:“你是兰娘子的哥哥对吧。” 他能说出只要加钱就把兰娘子送去叶鹤书身边当个玩物的话,怎么还敢恬不知耻地自居起身份,称自己是小姑子? 叶鹤衣在自己兄长处受气,还能惦念着抚育之恩不发作,对眼前这个男子,却不会有半分好脸色。 只是不知兰娘子的处境,她暂不好发作,且保持住耐心,问:“兰娘子现在在你们家里吗?” “在呢。”男子以为她是得叶鹤书的吩咐来看看兰娘子的情况,惦念着还没得到全部钱款,赔笑着向叶鹤衣说:“她这几日不肯好好吃饭,模样不好见人,你若是要见她,我先拉她去洗漱打扮一番。” 他尽量将话说得婉转了,叶鹤衣却瞬间明白,兰娘子怕是被他们押在家中无法离开,绝望之下索性闹起了绝食。 她的手攥成拳,怒意已在攀升,偏兰娘子的哥哥还要自以为是地讨好她,讲一些歪理,试图博她的认同。 “唉,你说说,她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那袁五郎的条件哪哪儿都比不上叶庄主啊。尤其他现在还得了怪病,醒不过来了,她总不能花儿似的年纪,成天守一个活死人吧。叶庄主看上她,我们替她谋这份姻缘也是为她好啊,她怎么就死脑筋,转不过弯儿来呢。” 叶鹤衣到底憋不住怒火动手了。 因是对付人而不是恶兽,拭雪剑未出鞘,她仅是用结实的乌檀木剑鞘,一击挥打在他唇边脸侧。 没使全力,不过这力道也重到足够将他打失了平衡,狼狈地摔坐到地上。 他捂着高高肿起的腮帮子,瞪大双眼,不知是想要斥骂她还是要高呼他人求助。 总之都没能成功,口中刚刚漏出一个音节,腮就疼到他表情扭曲、眼泛泪花。 “第一下仅是皮肉伤,若再同我说那些荒唐话,我连你的牙一并打落。” 她的警告掷地,原还尝试发声的男子被她目中森然之意吓到,彻底偃旗息鼓,连连向她摇头,示意不敢再多言。 叶鹤衣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从已打开的门走入院落内。 然而扬声唤了兰娘子好几声,都没能得到回应 因此她又扯着她兄长的后领,拖拉他进院内,要求他指出兰娘子所在之处。 他的食指颤抖着指向柴房的方向。 想来是为逼兰娘子屈服,这些时日故意把她关入柴房,令她吃苦服软。 叶鹤衣面沉如水地走到柴房前,试了试推门,没推开。 低首一看,门上果然挂着一把锁。 回身正要要钥匙,却发现兰娘子的兄长或许意识到她不是来看兰娘子状态,而是来解救人的,所以趁她看锁的时候偷偷摸摸溜走,跑得没影了。 叶鹤衣又看了一眼锁,抿抿唇,干脆沉下气抬脚将门轰的一声踹开。 锁连带插销都掉在地上,蜷缩躺在柴房里的兰娘子听到这巨声却没有太大反应,仅是迷迷蒙蒙地睁眼看向她。 半晌,反应过来她是谁,支起身子,用喑哑的声音连连拒绝道:“我不去叶家庄,不去!我要回五郎身边!” 被自己的父兄关了好些天,日日听他们说那些所谓为她好的话,食水进得少,睡眠的环境也极差,兰娘子脑内精神的那根弦已经绷紧到极限,随时都有可能断开,再遭逼迫可能整个人都会彻底崩溃。 “兰娘子……”叶鹤衣看着女子唇无血色、头发蓬乱的苍白样子,先前因她兄长积攒下的怒意尽数化为对她的怜悯与同情。 她没有贸然靠近,保持不会刺激到兰娘子的安全距离,蹲下身来,如哄小动物般向她伸出手,顺着她的话说:“你放心,我不带你去叶家庄,我是来救你,带你回袁五郎的家。” “真的吗?”兰娘子攥着最后剩下的一点清醒,谨慎地观察她有没有在撒谎,没能判断出来,却也只好抓住这唯一的希望,选择信任她:“好……好,我们这就走吧,带我回家。” 她一边说一边要起,由于尝试站起身起得太急,险些因头晕又倒下去,还好被叶鹤衣扶住。 缓了一会儿,她感觉稍微好些了,赶紧催促说:“快,我们快走,要是我爹和我哥回来,又要把我抓回来了,我得快些回五郎身边,他若醒了就能保护我了。” 可袁五郎如果醒来了,怎么可能放任她在这里吃苦呢? 不知兰娘子是真的没想到还是拒绝去想,叶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