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叶鹤衣故作成熟地教他。 “永远?”晏予安轻蹙眉,似乎惊诧于她轻易道出一个太难实现的期限,语气忐忑地说:“这很难做到吧……” “才不会,我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人!我一会儿就把这个承诺刻在石头上,嗯……我不会背弃诺言,你也不会吧?” 晏予安笑了一声,眉宇舒展,仿佛丢弃某种沉重的负担,说:“别担心,我守诺,既然你说永远,那就永远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啊,多么美好的期许。 现在的叶鹤衣虽然不会再把心愿刻到石头上,但仍然渴慕它能够实现,可惜兄长逝去,晏予安也不知去向。 还说自己守诺呢,骗子。 “这个名字,是鹤衣喜欢的人吗?”江小采观她陷入深思,轻轻圈定刻痕上另一个人名进行猜测。 叶鹤衣回神过来,没有隐瞒地答说:“对,他是我的未婚夫。” 仍然是未婚夫,即便她十七岁生辰的已经过了。 生辰那一日,她在从缪县匆匆归来的路上,没有进行任何庆祝,本该在她十七岁时就成婚的计划也落空,已是遥遥无期。 尤其他们之间现在还隔阂着晏予安自己承认的杀兄之仇。 叶鹤衣因了解晏予安的为人,不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却也无心再仔细想两人间儿女情长。 若能见上他,她必须先弄明白兄长死去的真相,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即便真相会比她得到的谎言更加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