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见你。” 原来不是齐夫人想见她,而是这位布政司家的少夫人想见她? 布政司?好像有点耳熟? 年轻妇人面色一赧,对齐夫人恭敬道:“…夫人见笑,我就是好奇,能将七弟迷得七荤八素的小娘子究竟长什么样。” 七弟…是了,当时钱媒婆出面替王家求娶她,经常挂在嘴边的就是王七郎有个姐姐嫁给了布政司家的次子。 这王七郎,真是阴魂不散。 不管怎么样,礼不可废,苏紫萍再次站起身,朝王七郎的姐姐见了一礼,“见过夫人。” 王四姐却不买账,一改刚才对齐夫人的殷勤,反倒有些咄咄逼人,“听闻苏娘子的夫君今年考中了解元,如今不在家相夫教子,岂不丢了夫君的脸?” 是敌非友,来者不善。 苏紫萍不卑不亢,“民女听闻,布政使大人年幼时家中贫寒,其母靠为别人纳鞋底供大人读书,大人做官后,曾用俸禄为其母开了一家成衣店,如今那间铺子传到您婆母手中,而少夫人言谈之间对商贾多加鄙夷,岂非寒了布政使大人一家上下的心?” 当时王家来提亲,她特地托人打听过王家的人口构成,第一个调查的就是王家的大后台——王四姐的婆家,布政使的府宅。 当时甚至还想过,若是王家七郎果真爱惨了她,那她一年之后和小顾和离,也不是不能考虑再嫁。 谁知到头来竟是吴家人搞得一场圈套,无耻至极! 王四姐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再不见了刚才的趾高气扬,反而窘迫万分,咬牙切齿憋出一句:“不愧是开酒楼的,消息倒是灵通!” 话里话外表明苏紫萍居心不良嘴又碎,刻意打听人家的家事。 “咳…”一声轻咳打断了两人的争论,两个当事人这才回想起现在是在别人家的地盘,眼前这位还是一品诰命夫人,不约而同噤了声。 “苏娘子与膳师傅的厨艺谁更胜一筹,吃过之后自会知晓。” 齐夫人发了话,站在一旁的崔姨娘立刻去扶。 说也奇怪,这位齐夫人看着弱不禁风,举止之间却有一种让人不能质疑的本事,用一个词形容,约莫是“不怒自威”,苏紫萍竟看不出她的立场和态度。 王四姐一看主人家要吃饭,连忙要抱孩子起身告辞,还是齐夫人拦下她:“今日老爷不回来,你便同我一起,一并尝尝苏娘子的手艺。” 又交代崔姨娘单盛一碗给小孩。 苏紫萍见状,连忙打断她:“夫人有所不知,我做的是根据您的身体状况量身定制的药膳,大人们吃尚且无妨,小孩子吃的话,怕是滋补过剩,引发肝火虚妄。” “药膳?”齐夫人镇定如常的脸上难得浮现一丝不可置信,“之前在京城,有幸吃过宫中御膳房所制的药膳,民间的厨师竟也有此手艺?” 真正的药膳,需要做饭的人精通烹饪、中医,对症用料,才能真正起效,眼前的女子不过二十岁,会有这么厉害? 王四姐张了张嘴,刚想讽刺苏紫萍是不是不想给小孩吃饭,还未出口,就被太傅夫人的话惊到了。随即一想,怎么可能呢? 膳师傅的饭菜有滋补功效尚且不敢称为药膳,她一个黄毛丫头凭什么? “苏娘子可别信口开河,不是什么饭菜都能称作药膳,平白让太傅夫人见笑。” 苏紫萍差点被气笑,“你没吃过药膳,不代表夫人没吃过,是不是药膳不是你说了算,夫人心中自有评判。” 齐夫人到底周全,吩咐崔姨娘单独安排小孩子的餐食,才拿起羹勺舀了一勺面前的汤。 苏紫萍屏心静气,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妇人的反应。 她所作的这款药膳,放了川贝和枇杷,主要针对齐夫人常犯胸闷气短,吃起来自是先苦后甜。 果然,汤汁入口,秀眉紧紧蹙起,眉心鼓起一道川字。 “不是放几位药材做成苦汤汁就是药膳!那还不如直接喝药!”王四姐看到齐夫人的反应,心里大概有了数,登时扬着下巴吐槽了一句,得意洋洋也跟着舀了一勺。 “唔…嗯?” 苦过之后为什么会浓香四溢?吐槽的话还怎么说出口? 这时齐夫人也放下碗筷,面露赞许,眼底神色较刚才多了几分认真,“苏娘子果真博学多才,倒让老身小瞧了。” 一旁的王四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夸又夸不出来,一张脸难看似苦瓜。 · 有趣的是,没过几天,王四姐就派人递信,问苏家酒楼接不接药膳的生意,说是自家婆婆最近害暑热,想为婆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