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妄晚饭是在饭堂吃的,经过一天的劳累后他还要晚自习,一整天,他都过得很是忙碌,以至于他都忘了去哄哄他家的猫主子。 明殊本来气消得很快,早在林妄下午上学时便消气了。只是接下来一周林妄都忙禄得很,几乎没有时间逗猫了。 见林妄这么忽略自己,明殊有些小失落,她早已习惯了每天被林妄骚扰划掉服侍的小日子了。林妄没再陪她玩后,明殊整只猫都冷清了下来,林母要工作,林妄要上课,只有她终日被关在公寓,家里也只有她一只猫,这让她感到无聊又孤单。 “还是变回人类最好。”明殊心里失落地想,脑子不可抑制地想起了明觉,陈苓初,丁依依以及死去的明家父母。对家人的思念在一瞬间疯长,像藤蔓般紧紧缠住了明殊,一颗泪水“啪咑——”一声砸在了地上。 林妄出房间倒水时就看到了小猫在哭,他瞬间心揪了下,连忙放下手上的杯子,跑去抚摸小猫:“怎么了?小乖?怎么哭了?” 明殊正哭着,被人一抚摸,身子僵了僵。她听到来人的声音顿时感到分外丢脸,她把身子挪了挪,背对着林妄,耳朵尖因为羞耻而变得红通通的。 林妄蹙了蹙眉,怀疑小家伙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想到这几日自己忙得都没时间陪陪小乖,连小乖为什么哭都不知道,他便觉自己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一股自责感谴责了他。 他见小猫打不起什么精神来,实在是不放心,拿起书包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把小猫放进去,又匆匆取好手机与钥匙,给庄雨澜留了便条就背上书包下楼取自行车了,他目标很明确,导航了最近一家宠物医院就朝那儿骑去。 明殊一开始脑子有点昏昏沉沉的,还没反应过来林妄在干什么,直到林妄背着她骑自习车后,她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她才后知后觉自己生病了,难怪情绪这么脆弱。 这般想着,明殊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但她不想在书包里呕吐沾自己一身,所以一直强忍着。 幸亏没多久林妄就赶到了目的地,不然明殊就要在书包里呕吐了。 林妄找的这家宠物医院不大,但设备还算齐全,明殊被送进去一通检查,最后医生得出结论——感冒发烧。 医生叮嘱——这只二个月左右的小猫,不要太过于勤洗澡,容易受凉;另外小猫长期营养不良,肠胃很弱,要关查它是否拉稀,定期驱虫与喂养益生菌…… 林妄一怔,觉得自己作为小猫的监护人实在太过失败了。 他向前台交纳了看病与打消炎针的费用,并预定了一项驱虫针。 明殊正昏昏沉沉着就被戴上了脖圈,她感觉到很不舒服,努力甩着头想将头套甩开。 林妄就在一旁安抚:“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 这话像有魔力般安抚了明殊的焦燥,她安静了下来,盯着护士抓住她的爪爪的手看,还没盯出朵花来,她被抓住的爪子就感受到了不轻不重的挤压。 明殊慢两拍地盯着护士拿起指甲刀,在她这只因挤压而亮出爪子的前爪上一阵修剪。 明殊呆呆的看着,看着看着就又掉起了眼泪。 “呀!是只小哭包!”护士小姐姐拿出 林妄从未见过小乖这么伤心,他只见过小乖跳脱,狡诈,奶凶,乖巧的模样,这次小乖生病这么难过的样子着实让他心疼了。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小猫,期望这会叫她好受些。 明殊最终还是精神不济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房间黑漆漆的,明殊借着点昏暗的光线看清了房间的布局,是林妄的房间。明殊常常过来会见猫条,自然无比熟悉这里。她优雅地伸了个懒腰,眼睛自然地眯出了眼泪。 “嘶~眼睛怎么这么疼。”明殊心想,脑子蓦然回忆起一星点哭包片段,明殊脸都黑了。 太丢喵了,不仅在死对头面前哭了,还哭了那么多次,小护士都说她是哭包了。 明殊将脸埋入被窝里,好似企图闷死自己以此挽尊。 只消一会儿,明殊又自我调节好心情——怕什么!她现在不过是世人眼里的一只猫而且,有谁知道那是明殊干的糗事?又有谁有证据证明她是那只哭包猫? 想着明殊又理直气壮起来,她跳下床,踩着猫步,扒拉了下门,只消一会儿,门就被拉开了一条缝。明殊看了看,外面没人,便偷偷遛出去了,那样子活像做贼似的。 走出来,连客厅也是黑的,外面天已经黑了,而屋内却没有开灯。 明殊感到有些饿了,她走到她的专属餐具前,看到了新放的猫粮,与还在冒着热气的开水,她看了眼时间十八点四十九分。 “这么晚了?!灯没开是因为家里没人,林妄应该是去上晚自习了,那林母呢?往常她早回来了,可今天却这么晚还没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明殊想着,心里有些不安。 明殊没了吃饭的胃口,她走到大门口的放鞋处,坐立着等林母回来,她想:要抓紧时间同林母出去看看了,至今还没弄清楚林母为什么要把林妄托付给林父…… 也许是打过消炎针的原因,她不知不觉间又睡了过去,直到有门锁开动的声音传来,明殊才猛然惊醒。 “小乖?”庄雨澜满脸憔悴地进来,看到地上的两点红光时不由一怔,出声问道。 “喵~” 是我。 明殊出声应答,生怕吓到林母。毕竟自己的眼睛到了晚上有点吓人,而林母基本没有在黑暗的环境中见过她。 听到明殊应答,庄雨澜松了口气,她打开了灯,换好鞋子,提着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