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林妄尚在试镜,那边南鸢就收到了消息,她兴致勃勃地开着机车赶去试镜地点堵人。 一辆机车嚣张至极地穿过街道,在一处会所前来了一个大漂移才堪堪停下,那发动机的轰鸣声惊飞了几只歇息在绿化树的鸟,也惹得行人纷纷侧目。 南鸢对别人的目光毫不在意,她摘下头盔,露出了一张昳丽夺目的脸。有些明眼人一看到这张脸就立刻收回视线——南家的那位大小姐啊!性格嚣张跋扈却又倍受宠爱的大小姐啊!无论是她执掌南家的大哥,还是她那商业奇才的二哥都是宠妹狂魔,上京的那个圈子谁不知道南鸢不好惹。 陈苓初才将车开出会所,就看到了南鸢停车的一幕,想到还在康复的明殊,陈苓初在心里暗骂:晦气! 陈苓初是个脾气火爆且护短的性子,因着南家势大,她忍着自己的脾气,不朝某位超速行驶道路导致交通事故的大小姐发脾气已经很不容易了。 现在,她看到南鸢,心里憋屈极了,什么也不能做……陈苓初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开车离开了原地。 南鸢对刚才的碰面一无所觉,就算知到了,她也不在乎。南家大小姐从来都是我行我素,何时看过人脸色? 她朝前台丢了一张白金会员卡,就风风火火地上楼去找人了。留下前台懵了好一会儿,然后立刻与另一位同事打了招呼追了上去…… 林妄的号比较靠后,南鸢找过来的时候他还没试镜。 “林妄!”安静的会所内,这一道女声突然插入,众人纷纷停下了试镜前最后的揣摩,看向了来人。 林妄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目光落在来人的脸上一顿——他不认识这人,看对方似乎是有事找他,想着对方肆意的举止,他只好对众人道歉,制止住南鸢的话头,就带她走到一处打扰不到试镜人的地方交谈。 “林妄!你果然是不一样的,没有人敢打断我的话。”南鸢见林妄一停下,就迫不及待地开口,她的目光闪闪,似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 林妄被南鸢这眼神看得极不舒服,但他没有打断别人说话的习惯,因此等人说完才疏离地陈述事实:“小姐,我好像不认识你。” “啊对!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南鸢!南方的南,遨游天际的鸢!”女孩挑了挑眉,张扬又自信地说,“这次来找你,是想感谢你替我出了医药费的!” 林妄眼里划过一丝了然,看着南鸢这鲜活张扬的模样,脑海里闪过明殊那双木讷干净的眼睛,再开口时语气便多了几分疏离:“你的感谢我收到了。举手之劳,不必挂心。若是没有什么事,我便先忙了。” 南鸢看着林妄离去的背影,心里却高兴极了——看吧!我就说了,他一定是特别的那个,。要是换了别人,听到她是南家人,早就想办法讨好她了,哪里会对她这么她冷淡。 可没多久,这位大小姐又不高兴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她堂堂南家大小姐,何时这么被人冷落过? 南鸢想一出是一出,最后决定就在这个会所里等他。 * 林妄试完镜,就接到了林卓的电话。 “喂?”林妄明知道对方是谁,却始终不肯叫出那个称呼,只是冷冷的地问,“什么事。” “林妄!我是你父亲!接电话为什么不叫人!你的教养就这么低下吗?”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暴燥的声音。 “众所周知,我没有父亲。如果你打电话来是为了逼迫我承认你的身份的话,那我便挂了。”林妄神色划过暗芒。 “林妄!你这个不孝子!我都生病那么久了,竟一次也不来!你妹妹好心好意的请你,你就这么对她?”林卓声音心虚了下,但一想到自己的父亲身份,又理直气壮起来。 “呵。”林妄懒得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他的教养是对人的,但有些人他不配被尊重。 林妄的手机又震动了好几次,他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挂掉,如果不是害怕手机关机的话错过了重要电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关机。 林妄一走到会所一楼的大厅,就看到了南鸢正做在沙发上打游戏,他收回视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会所。 * 曹兴回了公司后,朝公司高层告了陈苓初一状,以致于陈苓初才回到家就接到了老板的电话。听着老板强势的态度,陈苓初挂掉电话后心灰意冷。她想着曾经的豪情壮志,想着曾经的梦想,郁闷地在家喝酒。 陈苓初的酒量挺不不错的,但也经不住她红白混搭地喝。没多久,她就醉得一踏糊涂。 她胡乱的拿出了手机,看也不看的按了第一个人的电话,一会电话就接通了,陈苓初气沉丹田,将孕育了很久的怒火化为音量,冲着那头吼:“姓曹的!你真不是男人!自己做不好还不让说!说了你你就打报告!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当初老板硬塞你进我这,你以为我会稀罕带你吗?” “咳,陈大经济人,你的电话好像打错了。”电话那头传来百磊涛那独特的嗓音,隐隐的还带着点笑意。 陈苓初蒙了好一会儿,好半晌,才挂掉电话。她捞起沙发的抱枕捂住脑袋:“我的一世英明——” 捂着捂着,渐渐地她便睡着了。 约半个小时后,陈苓初的公寓门被人打开,丁依依放下了手上提过来的醒酒汤,边换鞋边回电话:“嗯,醒酒汤我已经拿到了,谢谢涛哥告诉我陈姐的状况,我会好好照顾陈姐的,先挂了。” 被挂掉电话的百磊涛切好水果端出了客厅,那里的沙发上正坐着他的客人。 “真没想到,你还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