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鸣听林妄这么一说放下心来,跃跃欲试道:“妄哥,我的事情解决了,明天让我来开车送你去剧组吧!” “林妄”挑眉:“你这车技能跑山路?” 顾一鸣一下子就蔫了:“不能,我连就小镇这点车辆都能出车祸……” “既然知道不能,那就先去好好练习一下车技,等车技上来了,需要你的地方就多了。”“林妄”安慰了下对方,温和地说,“我这就给你报个名,这几日你就去休闲时刻汽车俱乐部的场地练一练。” 就这样,在顾一鸣不知道今日黄昏事宜的情况下,他被他崇拜的“妄哥”打发了出去。 林妄看着这个冒着傻气的助理,有些不忍直视。 再看看镜子里那个隐隐在笑的“自己”,有些沉默了:自己以前是这个样子的吗? 林·心里没点数·妄反思。 当清晨的鸟鸣声将林妄吵醒时,已经是早上五点半了,看着还在窗外大树上唱歌的小精灵们,林妄不由感叹:这个小镇的生态比他在上京那片区域要好很多,他在梦外所呆的区域是能看到被放生的和平鸽与被鸽子吸引过来的鹰隼,却是看不到这么多其他种类的鸟儿的。 林妄控制着身体去刷牙洗脸,他想:果然是梦境,都没有什么触感的。 “林妄”在早上六点的时候醒了过来,自然而然地林妄又控制不了身体了。 他跟着“林妄”把酒店里所有的零食面包与饮料都装进了袋子里,然后,“他”兴志勃勃地开着那辆剧组借的车去经过那条路了。 山林间的雾还没有散尽,许是时间还太早了,“他”遇到了她的那里并没有什么人影。 “ta不在。”这是“他”看到那棵树后的第一个想法。 “林妄”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他”取下车上的那袋吃食,走了几步,弯腰将它放到那棵树下的乱草堆里:希望ta回来时能发现这个酬金,一个面包哪够修车费? “他”放好后,在车里等了一会儿,想着ta对人类的戒备,还是开车离开了。 经过那人修理调整的车子一路上都顺风顺水得很,并没有再次熄火,这让他一个半个专业人士都有些侧目——修一个常熄火的车不难,但在工具有限,零件老化的情况下在半小时内修好并使它的熄火率降低就真的很有本事了。 等“他”回到剧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那位借车的工作人员买车。 “他”想:一鸣这几日都要用自己的车去练习,他总不能白剽别人的车,干脆买了吧 那名工作人员没想到自己那几乎快要报废的车还有人能看上,那表情怎么说呢?那是二分讥笑,笑这买家傻,七分窃喜,喜自己还能遇上这种好事,一分怜悯,怜悯这买家的智商。 “林妄”无视那工作人员精彩的扇形统计图,拍板了那辆车的最终价格,钱货两讫。 工作人员大发慈悲,让“林妄”今天先不用取牌,今晩换好牌后明天再还给他。 “林妄”谢过后就去上妆了。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在扮演角色中渡过了,晚上“林妄”回小镇经过那棵树时,下意识地停了车。他下车上前查看早上放的东西,只见那袋东西还在。 “看来ta今天没有来过这里。”林妄想着,“他”也是同样的想法。 由于这些事情都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林妄并不太记得大部分细节,他甚至怀疑起自己仅存的那些稀薄的记忆的真实性。 毕竟人脑是会篡改记忆的,大多数时候大脑只会记得有利于自己主体的东西,甚至有时候会篡改记忆,让主体认为的遗憾等负面情绪都忘掉或者换个主体能接受的方式记着,而那些被大脑判定为无用的东西,则会被格式化。 因此,林妄也不太确定——自己与那人的过去是怎么慢慢熟悉的那点记忆片断是否真实了。毕竟,这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很久了,而他也确实是对她抱有遗憾。 林妄这天,心情很沉重地跟着“他”回了小镇。 那袋食品袋接连三天都在原地。 直到第四天下雨的时候,“他”习惯性地去看上一眼,就见树下空空如也,“他”高兴又担忧。 高兴——食品也许是被ta取走了。 担忧——也许那不是ta取走的,而是路过的剧组的人带走的也说不定。虽然,剧组的人平常不走这条路,可是,难保呢? 这场雨突然下大起来,“林妄”的衣服没一会儿就湿了,所幸是夏季,即使湿了衣服也不会让人觉得冷。 “林妄”无法,被雨水逼迫回了车内。 而林妄则在想:这么大的雨,她在什么地方?那地方能避雨吗?这个梦百分百还原了记忆吗? “林妄”才上车,就看到了后车有一团东西,而那团东西还在动。 “借你车躲下雨。”那人声音比前几天好多了,却依然沙哑得厉害。 “林妄”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是爬树的那位:“你不怕我了吗?” 林妄也回过神来看着后座的人。 她浑身略湿,想来是雨刚下大就躲进来了。而她手边,还提着一包食品,正是“他”放到大树下的那袋。 那人回道:“我从来不怕你,怕的是人心,不过,看在你给我回报酬的份上,估且当你是个有良知的人。” 小姑娘急急给那袋食品下定论,又给“他”戴高帽逼“他”不好意思再要回食品的样子把林妄逗笑了。 “林妄”也轻笑,转而又问:“所以你早就知道了这是我给你的?” “当然,你放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那人见食品归她了,似是放松了下来,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