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林轩被狗狗的这副模样给弄得心软,他摸了摸它的脑袋,语气缓和了下来:“知道错了没……” “呜~” 主人,我知错了。 林妄静静看着这一人一狗的相处,心里坚定了某种念头。 * “小陈呐,公司对你很失望啊!”中年男子散漫地躺在转椅上,语气很是和蔼,可说出的话却让陈苓初格外不舒服。 陈苓初按了按眉心:“我有尽力栽培曹兴,但有的人天生就不适合吃这一碗饭,我也没办法。” 中年男子睨了陈苓初一眼,不咸不淡地问:“小陈,你来公司工作多少年了?” “八年了。”陈苓初眼观鼻鼻观心地答道。 “是啊!你一入职就一直在公司做事儿,这些年,你凭着自己的努力从默默无闻的小职员混迹到金牌经纪人,你也不是没碰壁过,也不是没被人踩过,可你就是犟着脾气,不可低头半分……我当初提拔你就是看上你这精神……” “这些年,公司也不是没有跳槽的,但偏偏已经有了大公司offer的你为了当年的知遇之恩一直没有跳槽。可是,时代在变,如果你不愿意改变,那被淘汰是迟早的事情。” 中年男子神色冷酷,如同陈苓初不是他曾经一手提携的员工。 陈苓初心里明白——上司在暗示她向资本服软。 她只觉得心头微微一哽,世道变得太快,而她这几年一直被舒适圈冲昏了头脑,自以为自己的地位已经稳固,以至于明殊一出事,她就直面人性。 陈苓初深吸了一口气,敛下所有不合时宜的情绪,展出职业性假笑:“老板,我已混迹公司这么多年,又哪里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曹兴脾气实在不好,又不肯配合公司……我这不是被逼急了,发发牢骚吗?” 中年男子闻言缓和了神色,笑着与陈苓初调侃了几句,仿佛他从未对陈苓初冷酷逼迫。 陈苓初出老板办公室的时候擦了把冷汗——明殊的合同还有好几天才到期,如果这个时候被老板发现了她跳槽的意图,难免不会迁怒明殊。 好在,老板在那个位置坐得久了,难免对自己把控人心的能力过分自信了。 陈苓初勾出了一抹冷笑,踩着恨天高雷厉风行地走向了电梯。 “她走了?”一直在老板办公室的休息室偷听的人终于现身了。 “唉,百总,您放心,她总会乖乖听话的。”老板陪着笑脸说。 百磊涛不动声色:“记住,不能伤了她人。” “是!是!是!”中年男子抹了一把汗,点头如捣蒜地说,然后小心翼翼观察着百磊涛的神色。 见百磊涛似是不耐待在这里了,就恭敬地把人送到公司楼下。 百磊涛一出公司就开车回了自己家,门才打开,黑漆漆的一片,压抑感扑面而来。 百磊涛动作自然地开了灯,换了鞋。 他有些疲惫地任凭自己陷入沙发里。 “叮~” “磊哥,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吗?”电话那头的人轻笑,语调慵懒,仿佛在问今天去哪里玩般轻松,而这个打来电话的这人正是“被算计”的陈苓初。 与百磊涛混熟后,陈苓初便磊哥长磊哥短地称呼百磊涛了。事实上百磊涛并不喜欢别人这么叫他,可他也不知出于什么心里,没有制止陈苓初这么叫他。 “再等等。”百磊涛思索了一阵子,得出结论,“老狐狸对谁都会藏着自己的想法,哪怕那个人是他想要讨好的‘资本方’。” “也好。”陈苓初下意识地应了下,反应过来也觉得有点神奇,她自知自己是急脾气,做什么事情都有种急迫感,可是百磊涛这么随口一说,她却真的应下了,心里也没有什么迫切感摧促着她。 她也这时才发现——好像在百磊涛身边,自己总能被他的沉稳所感染,沉静下来。 陈苓初被自己的这个发现弄得心跳如雷,一时思绪万千,可她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大脑像过载般卡住了,她只觉得脑子混乱的很。 “天色不早了,我也要去洗漱了,晚安,磊哥。”陈苓初随便扯了个理由与百磊涛道别。 百磊涛听出了她的敷衍,也不拆穿,只附和道:“晚安,向日葵。” 后半句音量极小,似是一声叹息盘,还没传入陈苓初的耳里就全都消散了。 放后被挂断的电话,百磊涛看向客厅的一幅裱好的画,目光温柔。 画中是一大片向日葵,有位十几岁的少女,手持着矮她一小截的向日葵笑得一脸灿烂。 耳边似乎响起了一道甜美的少女音:终于被我找到一株比我矮的向日葵了吧! 尾音带着的那份俏皮勾住了少年的心,让少年的手不受控制地画下了这幅画。 回亿像一阵微风,刮过来不曾留下任何东西,刮过去也没有带走什么,却叫百磊涛的唇却不可控地上扬着。 * “曹兴,对吗?”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过来,对方带着变声器,粗犷的假音吐出了冰冷冷的四个字。 曹兴一愣,不答反问:“你是谁?” “听着,音乐节目上你没有收到任何人的指示,明白吗?”那道声音几乎强势到让人无法拒绝它无理的要求 可曹兴这个叛逆的富二代,受人追捧的久了。哪里懂得看人脸色,当场就怼回去。 “***?(自动消音,看我多贴心)你连家门都不敢报的人也好意思来说教我?” 电话那头的人被怼得一愣,他着实没想到曹兴会是这么狂妄的性格。 他有些惘然地放下手机看向自家老板。 青年脸色一沉,低沉的声音吐出了一句话:“如果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