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车缓缓停在别墅前,守门的人员一看车辆立刻放行。 车子又继续开了进去。 守门的人员羡慕地看了眼远去的车,感叹着自己何时才买得起这么贵的一辆车,清算了一下车价与自己的存款后直摇头。 而被羡慕的车主夫妻两人却也烦恼着接下来要面对的人。 “知章。”尚薇薇看着管家发来的消息,神色沉了下来,“明越也来了家里,还给明殊明觉摆了脸色。” 开车的男子闻言微微蹙了眉,被平光镜片摭挡住的眼底划过一抹浅浅的厌恶,但这抹厌恶很快就被压下了,见妻子依旧不高兴,开口道:“一会儿我与老爷子谈谈,至于那个人,你高兴就好。” 明知章的意思很明白,他牵制住老爷子,随尚薇薇怎么替两小只出气。 毕竟,一个私生子,仗着老爷子的维护就敢在明家家主的地盘上欺负主家的小公主,实在是心里太没数了。 尚薇薇点头,开始盘算起怎么回敬明越。 ——— 检测机构。 明觉看着手里的亲子鉴定报告,心里有一点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但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她从未听妈妈说过外祖家,自然也包括外祖父。 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妈妈会对尚家闭口不谈,而尚家又为什么时隔多年突然找上门? 明觉并不相信天底下有免费的午餐这种好事儿。 遇到这种事情,她只觉得糟心。 下意识地,她转过身想找姐姐说说心里的想法,商议后面的决择。 可,姐姐车祸的后遗症还没好…… 明觉长长叹了一口气,那种无助又彷徨的滋味不知不觉又笼罩了她。 突然,一声叹息响在耳边。 “我说的话你又忘了。” 明觉回过神来,一抬头,就看到了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男子,顿时呆住了。 “小呆瓜,我不是说过吗——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 男子抬手,揉了揉明觉的头,眼底的担忧慢慢隐去。 明觉觉得眼底涩涩的,开口却磕绊了起来:“对……对不起。” “不必道歉,小呆瓜,我只是希望能为你分担你所有的难过与彷徨。”男子蹲下身,与明觉视线齐平,“天冷了,我们去喝一杯热奶茶,再说一说你的烦忧,好么?” “嗯。”明觉重重地点头。 ——— 与此同时,尚老家主也收到了明觉的动态。 他看了看照片中牵着明觉走的男子,顿时生出了一种警惕感。 他还没认回来的外孙女怎么就有人盯上了! 老家主表示——这可不行!查!马上查!看看是哪家的小兔崽子! 于是心理医生苏瑾的资料便被摆到了老爷子案桌上。 老人不急不缓地打开资料,入眼的是一张的证件照,照片上的男子看着镜头微微一笑,一双卧蚕使他显得格外亲和。 倒是个好相貌。 老人内心嘀咕着。 接着往下看,便看到男子的住址以及现有资产。 老人立刻批判——就这么点钱,怎么配得上我家小觉! 当目光往下看到男子的工作单位是心理工作室,经常接触奇奇怪怪的病人时又忍不住批判道——身边这么多危险,万一哪天牵连到小觉怎么办?! 最后看到男子与明家的交集——曾受明家资助上学时,撇撇嘴:“原来就是个小白脸啊!” 一旁候着的老管家:“……” “您这哪是嫌弃这小伙子的条件啊!分明是不想让明觉小姐过早找对象。” 因为老管家跟着尚老家主日久,与尚老家主关系早已经不再是普通的主仆关系,而成了挚交好友。 因此现下,他倒是敢与老家主开玩笑。 老家主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反倒是笑咪咪地承认了:“我也就这么两位外孙女,还是近期要认回来的,突然杀出这么个小子要刁走我那外孙女,这搁谁不急眼?” 老管家听罢也笑了:“这倒是人之常情。只是您也别嫌这嫌那儿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还是顺其发展得好。” 这话要是换了个人劝都老家主都可能觉得对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可老管家不一样。 老管家跟了他多年,他多少也知道一些这位好友的家事。 那些捧打鸳鸯,儿子跟人跑了的经历,虽说老管家现下已经看开,但那都是切肤之痛! 现下好友用切肤之痛在劝自个儿,老家主当然会认真对待:“你说的那些我哪又能不明白?可明白是明白,这心里还是不得劲儿,你还是陪我走走,让我缓缓吧!” “诶。”老管家应下。 两人出屋到花园散步,花径的两边的喷泉草很是抢眼,老人的视线不自觉便放在了上面。 “明觉那丫头现下也该拿到亲子鉴定报告了,你说她会同意回尚家吗?”老家主忧心忡忡,“还有明殊那丫头……” 话未说完,两人便已绕过了个弯,先前被喷泉草摭挡的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前方的亭子以及亭子里的几人便一下子闯入尚老家主的视野里。 那几人也发现了两位老人。 为首的尚晴雪立刻起身问好:“爷爷,佘伯伯。” 跟着封祈与沈源等人也向他们问好。 尚老家主摆摆手:“你们继续玩。我们就是随便走走看看。” 那三人倒是没听尚老家主的话继续玩,而是选择了目送老家主离开。 等老家主的身影一消失,封祈就坐了下来:“吓死人了,下回还是找人守在外面,一有人过来就通风报信得好。” “你啊你!一点也不稳重,刚刚那副表情,简直是把作贼心虚写在脸上了,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要搞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