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祈见自己人三言两语就被人撅了回来,忍不住生气道:“真是废物。” “别急,不过是开胃小菜而已,且先让她们得意着吧!”身穿白西装的男子扶了扶眼镜框,手里晃着一支香槟,不疾不徐的说着。 * 曹兴最近不知怎的,总是时运不济,一连丢了好几个通告。刚开始,他以为是打电话威胁他的人在整他,可渐渐地,有人提醒说,他是得罪了圈里的大咖。 曹兴想不通,他一向识时务,从不轻易得罪那些他不能得罪的人,又是哪里招惹了哪路神仙? 曹兴郁闷不已,招了几位狐朋狗友,叫了几位陪客就在包间里喝得烂醉如泥。 “你说我曹兴这是什么运道,我曹兴要颜有颜,要天赋有天赋,更有家里保驾护航,怎么看都是大红大紫的命,怎的就……就招了……嗝……招了小人要断我星途?” 曹兴说着说着是越想越气,到最后更是直拍桌子。 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的大脑停止了运转,连喑处助理偷偷录像都没有注意到。 等他喝得趴下了,助理才停止录像,将这份录像卖给早已提前联系好的买家。 “曹哥,是你先不仁的,可不要怪我不义啊!”助理微笑,与曹兴那群狐朋狗友中唯一一位没有喝趴下的人点了点头。 那头的人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好似什么也没有看到般,继续忙活着帮这群已经喝的东倒西歪的狐朋狗友们叫代驾。 * “你说……曹兴那边怎么样了?”陈苓初停下脚步,面对着湖面吹来的习习凉风,神色悠远。 苍白的天光与冬景的湖交相辉映,怡然天成。 女子身穿卡其色大衣,修长纤细的身形随意的倚靠在栏杆上,白暂的脸庞朝着她对面的男子微微偏斜,一双纯黑的眸子漫不经心地一瞥,轻描淡写间便吸引住了来往行人间的视线。 “好奇?我可以让下面的人提交资料。”百磊涛看着面前女子冻的发红的手,将手中温热的咖啡递过去,边递边说,视线一直停留在女子接咖啡的手上,显然是对回答关于那什么曹什么兴的那问题的兴致并不高。 陈苓初挑眉,眼里的戏谑自然流露:“怎好劳烦老板?” 百磊涛笑而不语。 陈苓初性格敏感善变,是那种前一刻还能与你谈笑风生,后一刻便可以翻脸无情的人。 但同样的,她通常习惯用强势的一面来伪装自己,跟她相处久的人,就会发现她可以把你拉入自己人的阵营里,护短霸道毛燥可爱,也可以让你觉得明明你离她很近了,但其实离她很远。 很多追求过陈苓初的人都说她很难追,因为每当你想与她关系更近一步时,她总会提高警惕,不动声色地远离你,她对任何人都是有疏远感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密切相处,百磊涛已经试探出什么样的距离会让陈苓初不至于不舒服,他一向都是很有耐心的。 陈苓初喝了一口咖啡,舒服地眯了眯眼睛:“我也不想的这么对他,但谁让动不该动的人呢?” 护短如她,在发现曹兴因为在音乐综艺上丢了脸而记恨上明殊,背地里还小动作不停时,陈苓初便将他列为了自己离职跳槽的跳板。 百磊涛安安静静地做着一名合格的听众,对陈苓初所说的话不置一评。 如果不是他神色很是认真,在倾听之余偶尔会提出一两点实用的建议,恐怕陈苓初也会误以为他没有在认真听,实在是话少到几乎全程都是陈苓初在主力输出。 不知为何,和百磊涛一起时,陈苓初总是很放松,她很喜欢这种难得的放松。因为这种放松会让她想到孩童时的悠闲时光。 湖边的路并不长,两人慢悠悠地走走停停,闲逛了近一小时又倒回了原点。 陈苓初背着手,大衣的衣摆随着风翻飞:“快乐的时光总是这么快流逝……” “你喜欢看景。”百磊涛肯定地说。 “当然,我小时候可是立志当导游,免费逛遍风景区呢!”陈苓初回过头来瞥了一眼身边高大的男子。 “那下次吧,下次带你去爬雪山。”百磊涛想起了那个一头扎进向日葵里的女孩,声音温和地说。 “也好。希望你说话算数。”陈苓初漫不经心地应到,成年人的下次,往往都是虚无缥缈的,陈苓初也从来不信那些下次,因此她应得漫不经心。 只是当她不经意间看到百磊涛的神色时,不由一怔,因为百磊涛眉眼间的认真是实打实的,陈苓初很少见眼前这个沉稳的男子外露真实的自己。 陈苓初顿时觉得这种认真太过沉重,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还是算了吧。” 百磊涛静静地看着她,并不说话。 “百磊涛,你知道的,我就是这么善变的人。”陈苓初顶着这样的目光,顿时感觉到了一种无言的压力,她知道如果她继续说,对方肯定会不高兴,但她还是说了出来。 “我很抱歉我错过了你年少的时光,很抱歉让你独自面对了那些跌爬滚打的伤害,所以,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吗?苓初。” 特殊的声线传来时,绊随的是头上轻轻的安慰。 陈苓初猛地抬起头来,撞进了百磊涛那双沉沉的眸子,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里面深深地藏着优伤。 她本以为百磊涛会像所有被她拒绝过的人一样生气离开,不曾想,这个人会是这种答案。 她感到自己就站在门边,打开门就能沐浴阳光。可是她怕,怕得到了便失去,怕这份阳光并不能长久,怕自己的怪性格臭脾气伤害到对方。 “我不知道。”陈苓初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