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不听话!” 大块头眼睛红得如同地下的恶鬼。 “我十六岁就跟着他闯荡了,他当初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的也是我陪他熬过来的……后来他因为这个女儿愣是只守着这片地区不肯将地盘扩张我也没生过二心!” “我不听话!哈哈哈!他居然会这么不念旧情!真t心!我这个最早跟他的人都落得这个下场!老伏!你觉得比我晚三年的你下场又能好得过哪里去!” 大块头的声音是那样的刺耳,以致于他死后,老伏的脑袋还是回荡着那些话。 “伏哥,怎么处理?”小弟见老伏面色不对,问得也小心翼翼。 “照常就好。”老伏才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他揉了揉太阳穴,才缓过神来,恢复了平日里的犀利模样。再看大块头那张死不瞑目的脸时,他已经没了刚才的波澜,就像无数处理次叛徒那样。 走出长长的巷子的时候,他忽然想:这就是报应吧!那人拉他堕入深渊,退无可退,到最后却是死在了自己的手里。如果这世上真的有报应,那自己的报应呢?又会在哪里应验呢? 不知怎的,他脑海浮现出官臻的脸。 老伏摇摇头,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真是荒唐可笑。 长长的巷口处,一辆低调的大众已经停在那里等候他了,他拋下这些乱糟糟的想法朝着他的前途走去。 * 陈令年扔垃圾的时候,暗处忽然走来一个人。 那人先看了下四周,然后与他打招呼。 “陈令年!你考虑好了没有,我们公司待遇很好的,要不要来我们公司干?” 陈令年正想说他不去了的时候就被那人打断:“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看完你就知道怎么选……”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一只手一扯:“你谁啊你?” 那人被扯开又被凶了一通,本是很恼怒的,可等他看清来人就哑火了。 来人长了一张与陈令年一模一样的脸,确切来说是女版的陈令年。 “令年,这是……”那人迟疑着问。 “这是我姐,姐,这是我朋友。”陈令年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搞不清陈苓初为什么这么气势汹汹。 陈苓初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只是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总觉得好像要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这种感觉到了下午尤盛,于是,她便下楼来找傻弟弟。 当看到弟弟被人扯住时,整个灵魂都叫嚣起来:快阻止他!阻止他! 于是,她便杀气腾腾地扯开了那人。 等将人拉开后,她的“气”却一下子就消散干净了,陈苓初觉得自己一下子就尬住了。 但很快她就调整了过来,一把把陈令年塞到自己身后:“朋友?你是不是傻?谁家朋友需要偷偷摸摸找你?!” 骂完陈令年,又睨着那人:“你家公司做什么的?居然敢收未成年!信不信我举报你!” 那人本就心虚,被人劈头盖脸的一通骂,立刻就骂骂咧咧地离开了,那离开的背影倒不见多少火气,更多的是……心虚。由于他走的过于匆忙,就没有注意到口袋的一包小东西掉到了角落。 陈苓初扭着陈令年的耳朵:“不是说好了你跟我回去吗?又想背着我去哪儿?公司?!打工?!你翅膀硬了?!我管不动你了是吧?!” 陈令年莫名有些心虚,明明他改主意没想答应对方了,可他就是心虚。因此,他便任凭姐姐拧着他的耳朵走。 经过楼梯口时,他瞥见了那一包东西,立刻:“唉,姐,姐!等等!我看到朋……刚才那人掉的东西了,我们去看看吧?!” 陈苓初狐疑地看了一眼陈令年,然后松开了拧着陈令年耳朵的手,姐弟俩都凑了过去。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透明的小袋子。 透过小袋子,可以看清里面薄薄的一层比尾指甲还小上一半的粉末。 陈令年正要好奇地捡起来看。 陈苓初却脸色一变,制止了他,在口袋里找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巾包住这个小袋子。 她细细地打量,之后神色严肃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令年,我想,我们得先去一个地方。” 楼外阳光很是明媚,陈令年却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 * 车慢慢驶入明家,明殊跳下车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她恨之入骨的人——明越。 她突然意识到今天是大年初一,明越与明老爷子会来明家也不出奇。 但生理涌上的来的抗拒与反感是那样的来势汹汹、不可逆转。 我好恨…… 为什么这么恶心的人要活着…… 都……都下地狱好不好…… 明殊那双宝蓝色的猫瞳如同一个漩涡般将眼瞳里所有的光都吸走,余下一片灰蓝。 正当明越有所察觉想要回头的时候,小明觉一把抱住了明殊的猫头,将明殊的神色摭得严严实实。 头顶上炸开了小明觉稚嫩的声音:“小乖!新年快乐!” 那稚气的声音就像是一股春风般,无声地滋润了明殊暴戾的内心。 妹妹…… 那些烦扰的声音纷纷远去,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是妹妹啊…… 对!她回到了过去…… 还好,一切都还可以改变,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思及此,明殊一下子清醒过来:她得忍,在不能将他们全都送下地狱前,她什么也不能表露出来! 恢复了冷静的明殊蹭了蹭小明觉的臂弯,发出了一声娇软的猫叫声。 那头明越只来得急看到小明觉的背影,他蹙眉,眼里闪过困惑,但很快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同样下车的尚薇薇。 这边小明觉大大的眼睛一亮:“小乖!姐姐!小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