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杀了你。"施太师转过身去背对公主,他的背影与门外的黑夜融为一体。 "我..可是..岑国的...唯一的公主..."知珍公主放声大哭,几乎尖叫的喊出这句话。 施太师冷笑一声,听到公主说出这句话时,立即转身面对公主。 太师怒目圆睁,蹲下来铿锵有力地说道:"你还知道你是公主?!当天下百姓易子而食,饿死街道时,你想没想过你是公主?平日里因你的小脾气无辜被杀的宫女太监,你想没想过你是公主?皇上弃政,用强税压榨百姓来取悦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公主?岑知珍,你有尽过一天公主的责任吗?!" 责任。 这两个字对于公主来说实在太过陌生,公主明显被太师的话震慑住了,止住了眼泪,脸色面如死灰,也不哭闹,像提线木偶般伏在地上。 自从她出生以来,周边都是美好的一切,她也是被爱包围。从来也没人告诉她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责任是什么,不知道命运馈赠的一切礼物,早已暗中标好了价格。 宫内的士兵听完施太师这一番言辞,似乎都想到了身为岑国百姓的家人们所遭受的苦难,眼神更显凶狠,死死地盯着公主,但他们都忠心太师,没有太师的命令不会轻举妄动。 "我不...知道..."伏在地上的公主崩溃到了极点,一直摇头,小声的呢喃着这句话。 大片的茫然感席卷而来,小公主一直盯着地上母后的人头,她现在悲痛到麻木,最爱的心上人居然杀了自己的父王母后。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恨吗?恨又能怎么样呢,现在求生都不行,自己冲上去连太师的毫毛都伤不了,更别提复仇复国这样的大事。 施太师见她这样,站起了身,负手走到门边时,冷漠着说道:"把她逐出宫去,贬到贫农家做农工去。" 他慢慢向门外黑夜中走去。 小公主被士兵们架着往外走去,走到大殿外时,小公主看到地上染了血被踩碎地花灯,她望天含泪饮痛一笑。 灯灭了,她的人生也开始不再光明... —— 这头,刀光血影中,宫女太监悲嚎尖叫声充斥了整座岑国皇宫。 郁清子碍于人多眼杂的情况下,只能牵着望舒跑出了宫殿。郁清子身形迅捷,在人群中带着望舒穿梭。 跑到宫中长街时,居然还有一队士兵看守。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一只穿云箭冷不丁的从空中破风射向郁清子,望舒倒比郁清子先发现这一只射来的弓箭。 "小心!"望舒推开郁清子,挺身挡住了这一箭。 一箭穿心,但还好望舒的身体是纸做的,她并不会死,但这疼痛着实让她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郁清子看到望舒挺身救自己挡箭,心中触电般,也顾不得那么多,抱起望舒,捏了一个飞身决,这决并不会让人瞬间消失,只是会让脚下速度变得如鸟般。 后面的士兵并没穷追不舍,毕竟他们今晚要在宫里进行屠杀的狂欢。 待郁清子抱着望舒来到宫外时,望舒的胸口已经有一个黑色的大窟窿,这幅身体本来就是“纸”做的,破了一个洞才胸口处发现内里并无血肉,异常恐怖。 刚出宫外,但望舒却让郁清子停下。 “公子,咱们就这样跑了?月罗裙怎么办?趁现在这宫中大变,不如我们偷偷去公主那里拿?那个公主估计也惨遭不幸了,我们不如现在回去?而且万一那月罗裙被毁了就更惨了!!”望舒牵着郁清子的手就准备掉转方向。 “别急,我自有方法,且这裙子与公主还有缘分。还有,我是修行之人做不得乘人之危偷鸡摸狗之事。”郁清子耐心解释。 望舒看郁清子一脸认真,也不好再说月罗裙的事。 “那我这幅身体怎么办?这样怪吓人的...”望舒无奈地指着自己身上的大洞。 “这个你放心,岑国改朝换代了,以后见公主也不会用这幅身体。”郁清子带着望舒往客栈走去。 因是望舒身体已经损坏,法术已经维持不了,郁清子也还是只能抱着望舒赶路,还好半夜无人。 “你刚才为什么舍身帮我挡箭?”郁清子还是没忍住发问。 “我也不知道...我知道你法力高强,但是在那种紧急的情况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反应居然是帮你挡箭。”望舒摇了摇头,也很疑惑。 两人路上再也没有讲话,回到了客栈当中。 为了保险起见,到了客栈楼下时。郁清子还是施了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