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卡洛斯的预料,士兵们虽然享受着年轻侍女们的服侍,也不建议手上揩揩油,但是当史蒂夫华生提出为他们准备房间的时候,所有人都拒绝了。
或许是因为介意卡洛斯的看法。
或许是因为其他人拒绝了,自己不好意思。
又或者是把前途看的比美色重。
但是这种选择确实让他们在卡洛斯那里的好感度提高不少。
史蒂夫华生也是老油条,没有更多的说辞,直接就让或者神色一松,或者面带不甘的侍女们下去了。
篝火晚宴之后,天色也暗了,该休息了,于是大家返回房间。
夜晚的收尾工作不同于白天,两班轮换太累人,三人一轮,四轮天亮。
史蒂夫华生借口有些事情想和卡洛斯谈,将原本想进屋搜查一下的士兵们拦在了房门外。
“说吧,你有什么想谈的。”
卡洛斯为自己倒了杯葡萄酒,一口饮尽。牛肉的滋味确实不错,有点吃撑了。
“我想说的是,祝陛下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卡洛斯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还没来得及细问,敏锐的感知能力告诉了卡洛斯,屋内还有其他人。
不动声色的放下酒杯,假装放松的背靠墙壁,看似深沉的缓慢抬头,不以为意的小幅度的移动眼球。
很好,扫描完毕,疑点在床边。
史蒂夫华生倒退着离开,推开门,卡在门口,向室内鞠了一躬。
“希望陛下喜欢。”
“嗯”
卡洛斯配合着发出声音,证明自己没事。
然后史蒂夫华生默默的关上门,冲卡洛斯的侍卫们笑了笑,转身离开。
卡洛斯将筒靴你的匕首连鞘拔出来别在身后腰际,左手握柄,右手虚探,一步一步悄无声息的走向可疑地点。
一把拉开白色罩布
是一台有着大喇叭的机器
“侏儒的发明,下面的暗格里有碟片,放在转盘上有声音哦。”
“哦,留声机啊。”
卡洛斯松了一口个鬼啊
猛地转身,发现希尔薇不知道什么时候穿着暴露的晚礼服坐在椅子上用自己喝过的杯子正在续杯。
“刚参加玩排队”
卡洛斯故作轻松的问道。
“你其实更像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吧”
希尔薇面颊微红,看起来有种微醺的错觉。
“不想知道。”
“不告诉你。”
两个人说的时机和语调相同,默契十足,希尔薇忍不住笑了起来。
“摩根夫人,我们”
“叫我希尔薇。”
“好吧,希尔薇,能不能”
“我说,你听。”
“”
卡洛斯不再言语。
“你同意了”
希尔薇偏了偏脑袋,似乎因为酒精的影响,脑子不太灵光的样子。
微微张了张嘴,卡洛斯觉得自己还是什么都不要说的好。
“就当你同意了,那我就说哦。”
又倒了一杯,然后一口闷,即使是浓度适中的葡萄酒,这份豪爽也有些吓人。
“我们同意了,所以我来了,我此刻仅代表我自己,对你说,我钟意你。”
信息量太大,卡洛斯在思索中,忍不住皱起眉头。
从第一次见面,卡洛斯就很在意,摩根夫人希尔薇代称的时候总是用的我们,而不是我。在接受了“血脉契约”承载的历史后,卡洛斯更在意了,摩根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究竟是艾露恩的怜悯,还是凄厉的冤魂。
“每个人都想要幸福啊,我们也不例外,但是数百年的仇恨压在心头,没有人可以幸福,我也不例外。”
又是我和我们的称谓差别,卡洛斯痛恨自己脑补太多,实在太在意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呵呵,你知道吗,今天我们居然说我是去相亲了。很开心,也很不开心。”
希尔薇说着闲话的时候,卡洛斯已经快脑内爆炸了。
听到现在,卡洛斯自己给自己勾勒出了一个可能性最大的可怕事实。
希尔薇摩根她不是一个人。
不对,说法不够准确,希尔薇摩根不是一独立的个人。
等等,说她不是人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血脉契约”承载的记忆是全面的片面,所有的记忆都是客观的主观,只能用来推断,不能当做结论。
卡洛斯用自己上辈子三十多年的爱恨恩仇阅历网络版判断,希尔薇摩根是有个类似于有实体的思念统合体,是几百年来无数怨恨凝聚成的意志。
而希尔薇,则是最表象最特殊的那一个,或者是主宰,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