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一相逢,原是圣光倆老狗
朋友和哥们,差别还是挺大的。
智慧生命体一辈子总要与其他的个体接触交流,但是能叫出名字的有多少
跨过第四面墙,在座各位十秒钟内能不过脑子说出八个“朋友”名字的有多少。
离开了学校,凌晨两点愿意接你电话的有多少,接到电话三十分钟能到你身边的有多少。
说多了都是眼泪啊,人到中年,才知道为什么兄弟如手足的道理亘古不破,至于衣服啥的,搓衣板cu榴莲什么的跪一跪第二天还不是好汉子一条
有些话,卡洛斯对自己亲爹都没法说,但是可以和图拉杨谈一谈。
“什么都别说,干了这杯还有三杯”
没有富丽堂皇的宴会厅,也没有光鲜亮丽的捧场人,郊外农场,宿营帐篷,矮脚桌,木墩子,两个中年二愣子。
“仗打得很艰苦”
“说这些扫兴的干嘛,快喝。”
对于卡洛斯不怀好意的劝酒,图拉杨也不矫情,吨吨吨三杯下肚抹抹嘴角扔出个挑衅的眼神。
“所以这一次很难”
“哎。”
卡洛斯一饮而尽又给自己满上。
“不是难,是输不起啊。”
“胜败乃兵家常事,未谋胜先谋负,这是你当初教我的,怎么到自己这就变卦了。”
图拉杨用嘲讽式开导法劝解道。
“当年咱们两个青瓜蛋子,手下不过千人,想怎么浪就怎么浪。到后来,洛萨爵士死了,领着万人感觉天下虽大诸事皆可,也学会了三思而行。如今,整个北陆的兴亡压在身上,肩膀子疼。”
换个人听这话,恐怕忍不住要发散思维,考虑卡洛斯如此矫情是在暗示个啥。
但是图拉杨明白,他真的明白,他在诺森德的日子不比卡洛斯好过,生存还是死亡可能就是一次决策的事情,那种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你不是撑过来了吗,五十万兵马,这是索拉丁大帝的时代都没用过的军势,你在怕个什么”
“不是告诉你了吗,输不起啊。”
“有什么输不起的”
“哎,你没听懂。”
“那你倒是说啊。”
图拉杨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吃着一颗坏瓜子了,苦的。
“一般来说,几个人养一个兵。”
“平时百养三,战时十养一吧。”
图拉杨回忆了一下当年,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是啊,洛丹伦城沦陷,数百万人被亡灵天灾屠杀,虽然说逃出来的大部分都是青壮年,但是人口的大量损失是做不得假的。这一次,人类真的伤筋动骨了。”
三百多万的人口基数要供养五十万快六十万的军队,还是作战部队,没有算上后勤运输啥的,图拉杨想了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也没办法吧,生者和死者的战争,比当初兽人与人类的战争更可怕。”
“哎”
卡洛斯欲言又止,一口闷完又续上一杯。
“你倒是说啊”
图拉杨真的不惯着,抬起就是一脚踹在卡洛斯的小腿上。
“是人心。”
卡洛斯也吐了一口唾沫,这瓜子谁准备的,坏的咋这么多。
“你真以为洛丹伦人都是悍不畏死的汉子点个屁的头,要点脸”
卡洛斯灌了口酒漱漱口继续说道。
“什么生者与死者的战争,扯淡的。不过是当时逃不了罢了。洛丹伦城破了,骷髅架子满世界杀人,逃难的人没吃的,要么饿死要么战死。奥特兰克是他们唯一能想到的逃难地,所以我现在是联盟的大元帅。”
“不至于”
卡洛斯没有理会图拉杨的打岔,继续说道。
“等安稳下来,手里有点余量,有能力继续逃难了,谁愿意和亡灵天灾继续拼命。阿拉希,安威玛尔,艾尔文,一路向南,总有个吃饭的地方。这才是人心。”
“真的不至于”
“是土地,是对财富的渴望啊都看着的,所有人都看着的,眼下有打赢的希望,所有人都看着我,指望着那么大的洛丹伦王国的故土流口水,这才是仗能打下去的内在原因。”
“不至于。”
图拉杨不愿意将人心想得如此的势利,可是直觉告诉他,卡洛斯说的是对的。
“一但这一次不能成功,以后也不会成功,大量的人口南逃,挡都挡不住,人类几百年来拓荒北方的成果功亏一篑,就那样了。”
“暴风城”
顺着卡洛斯的思路,图拉杨背后一紧,暴风城匪夷所思的不作为,突然就有了理由原因。
“瓦里安人挺不错的,就是作为国王有点菜,他还想不到这些。”
“可是他身边的,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