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洁白的荼靡花点缀在绿叶让原本普通的树变得不普通了;黎歌走到窗边,那树与她的距离就是一个成年男子手臂那么长。 夕阳西下,日月交替夜色开始笼罩在这座城的上空,幽暗的屋子里点着一根蜡烛;她坐在蒲团上手拿狼毫黑天瞎火的在宣纸上写写画画,没想到自己穿越了还要写文;同样都是教育机构只是年代不同而已,布置起作业来完全是没有任何区别。 “哎呀真是,以前我是研究魏晋南北朝的现在到了这个时代,倒是让我研究起西汉的盐铁论来了;真是废脑子,我快闷死了”因为实在是太无聊,她突然间好想回到现代去,黎歌全身倒在地上。 她不停的唠叨着,可恨老天爷为什么要怎么折磨自己难道是自己前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就在她一脸愁苦的时候,只听门窗的方向突然“哐当”一声,剧烈的声响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黎歌以为是闹了贼了,拿起烛火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在烛火照射的那一刻她看清了那人的脸,那是个男子穿着一身素跑手里不知拿着什么东西。 他顺着荼靡花树爬了上来,许是太黑的原因落脚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黎歌放在案上的茶杯。“你是谁?”黎歌有些害怕,当烛火靠近那人脸庞之时黎歌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是放下了; “是你?”二人都惊讶的看着对方,因为在几天前他们刚刚见过面,兜兜转转彼此又再相见。 两人隔案对坐,黎歌为他斟茶男子掰了一只鸡腿给她;“给,姑娘”她不好意思的接下,烤鸡的味道扑鼻而来咬上一口一股花椒味充斥着鼻腔;“你也是这里的学生吗?” “是!” “这里地方偏僻我还以为就我一人知道呢!” 他一边咬着鸡腿摇头道:“这里虽然偏僻,可姑娘不知在你没来之前,这里可是我的经常来的地方” “来这偷吃烤鸡?” “是呀!也不能说是偷吧!我只是先天患有头疾,御医说我不可吃烤类食物,可我每回看到其他师兄师弟们吃这些东西,都眼馋的很” “哦!不过你以后别叫我姑娘了,我也是有名字的”黎歌觉得刘瑾老是姑娘姑娘叫着,对他来说这倒没什么但她听着就有点别扭了。“那我该唤你什么?”黎歌知道古代平辈之间不唤名只唤字,“我有个小字唤作文殊奴” “巧了我也有一个小字跟你一样唤药师奴”刘瑾眉头一挑两眼放光,感觉好像遇到了同类。黎歌知道刘瑾和原主一样在史书上没有记载他太多事迹,但是作为帝王的他又要比一个官家女记载的多一些;然而现在黎歌遇见的他还是当朝的太子不是皇帝,不知怎的她莫名的为眼前人感到惋惜;忽然就觉得手中的鸡腿不香了,想起他坠崖之事不经问他:“若生,那次坠崖后你是怎么回来的” “是江上打鱼的渔夫救了我,何况那山崖也不高啊!” “不高?”黎歌不解她皱着眉,心念:“不高吗?明明就很高啊他是练了段誉的凌波微步吧,还是达摩的一苇渡江” 只需一盏茶的功夫刘瑾就吃完了一整只鸡,黎歌又留他小坐一会儿;这里有一副棋盘两人就一边下着棋一边闲聊。 “你一来夫子就叫给你布置了课业?”黎歌憋着嘴点头道:“是啊!后日就要交上去了,你那里有没有盐铁论的原本?” “有啊!” “可否借我看几天”刘瑾喝了一口茶水回答:“可以”黎歌兴奋道:“那太好了,这藏书阁里放的全都是佛经要不是今夜你来,我还不知道往哪里找呢!” “文殊奴莫要着急,我刚来的时候夫子都没有给我布置课业,这就说明他对你的看重”黎歌不屑道:“可拉倒吧!写一篇长达几千字的论文已经够烦的了,我还以为穿……”黎歌突然感到自己说话有误立马住嘴,看到脸色怪异的刘瑾她急忙解释:“啊哈哈!我是说你说的很对”二人尴尬的相视一笑。 “可恶,差点就说漏嘴了”在一番相处之后,她逐渐的了解了这里的一切也发觉这个将来的的帝王原来怎么憨傻。黎歌感觉自己像是提前看过了剧本一样,一眼便看到了一个人一生的尽头。 他在这里待了半个时辰,黎歌想让他走正门出去可他确实正门会被人看到便拒绝了。 “你小心点........” “放心吧!我爬了很多次了不会有事的,欸!文殊奴,今日之事可别说出去啊!” “你放心我不会的.......”刘瑾顺着树段往下滑谁知滑到一半没抱稳直接摔了下去,屁股着地。 “哎呦.........” “你没事吧?” “无碍无碍”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裳,道:“不必担心,我好得很,走了!”两人挥手告别,直到刘瑾消失在她的视线里,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