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里?”黎歌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抬头观望四周。 “这里是黎府?”她自顾自的说话,只听着黎府的大门被重重的踹开;一群穿着甲胄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官员指挥着官兵,他们把黎帆从家中抬了出来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黎帆痛的跪了下来。 官员手把文书口称敕待念完这些,挥手就命人要将他带走;不料黎歌从屋内冲出对着这些人骂道:“不可以,你们不可以带走我阿翁......” 黎歌推搡着这些人护住黎帆,那官员呵斥她:“放肆,这是律法无知小儿还不快速速退下......”按照南北朝律法,女子过十五而不嫁者家人坐之。 “这是什么律法,难道女子嫁不出去就要祸及家人;我没听说过,这样的律法简直滑天下之大稽”那官员被她说的面色发青,怒目圆睁指着黎帆道:“黎帆,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尽对年长者如此无礼?” 黎帆欲开口却被黎歌抢话:“呸!你算什么年长者,就算你是官又如何也不过是这个腐败朝廷的走狗.......” 话一出众人都为之动容,黎帆甚至吓得捂住了自己女儿的嘴;毕竟现在得罪了这个官老爷没有什么好处,“我的儿呀!你不要再说了快闭嘴吧” 黎帆赶忙向他赔罪:“陈蛟,小女无知胡言乱语,看在你我曾经是同窗的份上,您大人有大量切莫计较哈” 陈蛟厌恶的看着这对父女俩,摆了摆手懒懒道:“带走.......” “不,不可以........”黎歌想要护住黎帆却被官兵推开,她见挣扎无果对着那些官兵怒道: “好啊!既然这世道如此黑暗,势要置我黎氏于死地,那我黎歌索性也不活了。”话闭,她起身就冲向不远处的池塘;黎歌想要拦住她,可手一碰到她的身体就穿了过去。 “怎么回事?”只听远处黎帆大喊一声:“歌儿不要.......” “嘭”一声,黎歌一头栽进了水里;她傻呆呆的站在原地,时间好似静止了;惊魂未定又听到身后传来那落水女子的声音。 “黎歌........”她惊慌的转身,瞧见那张如此相像的面孔不觉发出疑问:“为何我们如此相像?” 女子摇头回答:“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本就属于这个时代.......”黎歌感到不可思议,“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是你让过来的?” “方才你也看到了我为何而死,可我不甘心就怎么白白死去;好在神明听到了我的心声,唤了你来拯救我苦难的人生,黎歌请你务必代替我好好的话下去” “这未免太过自私了吧?喂!你等等,你回来,你要去哪里”女子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她想要追上她却怎么都追不上。最后,她消失了;她停驻原地不知何去何从。 大梦初醒,黎歌睡得满头是汗;她从床上坐起环顾四周,月光通过窗户射入房间里让她稍微看清了一切。 许是出了汗的缘故吧,她感到十分精神;躺在床上回想起方才的梦境,“为何要我替她而活?”她越想越不通,黎歌又再次在脑海里面回忆着这个朝代的大致历程,“现在是大业十三年春,这一年所有的大事大部分都集中在秋季;自从我来到这里好似某些地方已经被改变了也不知道那些事情是否还会发生......” 黎歌想着想着眼皮下垂打了个哈欠,索性不想了盖上被子又睡了回去。 大业十三年春夏之际,南朝史书中没有记载什么也就没有太多波澜,自黎歌病好了之后还是回到了儒学馆里听学,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平平淡淡的过完了这春日。 临到六月蝉鸣夏日荷花盛开,建邺城里上层官僚社会里面一件不痛不痒的事情传到了各大家族的府中,江家老母逝世了。 一个妇人去世可能没有太大的影响,可是她的丈夫是曾经教过两代皇帝的老师那就不同了;江太傅活着的时候很得皇帝敬重,也曾教过太子刘瑾几年在朝中很说的上话。 江母逝世,大家都是看在昔日江太傅的面子上前来吊唁;也借此机会拉拢关系。 这日,江府门口已经挂满了白布,黎帆同黎歌从马车上下来;江府门前来往的车马停了又走,人们进进出出只听见里面一阵哀嚎。 黎氏父女跨过门槛,先是在灵前为逝去的江母上柱香;然后就被婢子引到另外空置出来招待客人的地方,女人们在前厅里哭哭啼啼的男人们则在后厅谈天说地。 黎歌没有进去,转而坐在一处凉亭里瞧着四周;这里的婢子给她端来茶水果子放在石桌上,“寒花,你饿了吗?这些茶果给你吃” 寒花忙道:“不可不可,奴婢怎么可以吃姑娘的东西” “没关系的,你吃吧!有我在你怕什么”她把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