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的,还没缓过神儿来,秦岭便拽着他的衣袖:“拉我一把!” 小胜子被拽的趔趄,可就在那一瞬间,秦岭在他耳边低声:“你娘的病你放心,殿下派了人去医治,你曾经所向往的世界,也不会就此消散!” 那一刻的小胜子眼神里仿佛有光,不敢大声道谢,只能以鞠躬感恩。 秦岭那明媚的笑眼也一样照亮了小胜子眼前的光亮:“人生不会在每一个岔路口都有贵人相助,但总有一个路口,能看见希望!就算厄运缠身,也要当个开心鬼!” 秦岭这话是说给小胜子说的,也是给自己说的,他这辈子,短暂而绚烂,漫长而苦涩,极与极在他身上彰显的淋漓尽致! 常逾看着床榻上的皇帝,没有行礼,没有称谓,在他心里,可怜并不能当做尊重的前提。 皇帝看着他这一身傲骨,心中万分感慨,不知道曾经自己遗弃的做法到底是对是错,抬手轻声:“坐吧!” 常逾没有言声,也没有坐下,此刻的常逾对皇权有所尊敬,可对执权者,没有一点畏惧,皇帝也没勉强,因为现在是自己要向他低头了:“没有一个皇帝不想在青史上留名,只是这个位置上有太多的不尽人意!” 常逾冷眼,在他眼中好像人命不尊,唯独忠义炽热,可皇帝终究是看错了他这个儿子,在他眼中,忠义不分贵贱,人命也一样:“父皇若是有当年不顾一切登上皇位的勇气,今日的朝堂便不会多一个傀儡皇帝,说到底,您既贪心又胆怯!” 皇帝这一刻羞耻的无处遁形,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被常逾的这一句既贪心又胆怯撕扯的不剩分毫:“你终究还是知道了!” 常逾已经得到了所有的证据,能够证明皇帝当年与左相联手,颠覆朝野谋权篡位之上,可常逾没有拿出来,并不是给皇帝面子,而是若此证一出,怕是要天下大乱啊! 皇帝支撑着那残破不堪的面子:“朕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梧儿身上,你可知为何?” 常逾:“因为他母亲的出身!” 皇帝:“是啊,只有生活在最底层的人,才知道他们需要什么,才更懂得民心,我们这些生活在金银堆儿里长大的,所谓的了解不过是翻翻籍册,逛逛市集!所谓的民间疾苦不过是这些人的茶后谈资!” 常逾并不想听他说这些,就算他看清的局势,知道择人之选,可这并不能解眼下之困:“父皇还是说正事吧!” 皇帝:“我想求你三件事···” 常逾:“求?” 常逾有些意外,没想到他真的能放下自己的面子,为百姓所想。 皇帝似乎在这几日间老了许多,不知是忧思过度,还是病体缠身,再或者是自相矛盾的在说服自己。 皇帝:“是!为了大齐江山,为了苍生百姓,也为了我曾经的过错···” 常逾:“说说看!” 皇帝:“我求你安邦定国,除奸灭邪,还百姓一个太平!” 常逾:“你想声东击西?” 皇帝:“老四已经出发了,可他不能一直留在德州和青州!朕要你在他身后动身,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常逾:“我凭什么要这么做呢?” 皇帝:“你利用百日宴集资赈灾银,不是已经打算这么做了吗?” 常逾没有否认,他确实很早就开始布这个局了,让宁王来表孝心,也是算准了皇帝会让他前去:“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可我将所有的危险都揽在自身,那奖励呢?” 皇帝:“没有奖励,或许还要赌上你的性命,赌上戚家,赌上所有!我求你辅佐梧儿,成为摄政王,震大齐江山,守故国疆土!” 常逾:“你确定我不会坐上那个位置之后有非分之想!” 皇帝:“若你有,光凭外面那个,就能荡平整个皇城,可你没让他那么做!” 常逾望着正殿里正敲着金蟒确认真假的小狐狸,将嘴角的欣喜压了下去:“我不会让他那样做,他也不会做,还是说说第三件事吧!” 皇帝声音略带颤抖:“我求你留我一个青名,不要将我曾经的狼狈和耻辱掀开···” 常逾看着此刻的皇帝可怜而可悲,可还有一点,是可愤!他们兄弟阋墙,反目成仇是为了皇位,可太极殿前那一百二十一位股肱之臣和家眷的性命,不能白死,他们或许从未想过要参与党争,他们的改革变法,不过是想让百姓安居,边境安宁。 常逾:“前两条我应了,至于最后一个,我没资格替那些枉死的人做决定!用你自己的法子寻求他们的原谅吧!” 常逾没有任何怜悯的离开了,就算皇帝不求,他也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