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啊!” 常逾本以为只有他一个,可这句我等一出,常逾便知晓,眼前这三位监考官,没有一个是能摘出来的。 常逾:“几位大人慌什么?几位是朝廷命官,就算处置,也轮不上我一个皇子不是?” 田绛让人将那小厮收押,巧的是,秦岭正连拖带拽的将明旭出来,那手中的证词可比他的考卷都厚,明德看见自己的儿子满脸涨红,又带着水渍,口鼻都带着污秽,心疼的不行。 明旭看见自己的亲爹,也抱着大腿,请他的亲爹相救! 明德急切:“这难道就是殿下所说的待客之道?” 秦岭:“明大人急什么?” 秦岭从那些供词里仔细辨了辨,从中挑拣出一张,展露给大家:“本想借着重阳之尾,请明公子作诗一首,可这诗是做了,我是个粗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理解不了这词句里的深意,请大家帮着赏析一番!” 秦岭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高声道:“重阳之尾日更圆,燥热难耐寒盛全···” 秦岭自己都读不下去,听着那些考生的笑声,继续说道:“一个多时辰的功夫,这四言绝句就写了两句,还都是些不堪之词···” 明德赶紧出来解释:“那是我儿昨夜吃醉了酒未醒,再说了,诸位瞧瞧我儿这副模样,明显是被殴打了···” 秦岭可不吃这套,从明旭怀里掏出一个绢帕来,顺便将他的上衣扒下来:“明大人也太着急给我定罪了,大家看看,明公子这身上究竟是伤痕还是欢愉之后的红晕啊?明大人要将脏水往我身上泼,也得看看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 说着就将那绢帕丢给明大人,这绢帕上的香料呛的明德也打了几个喷嚏。 秦岭刚要将明旭的证词交给常逾,田绛的人也将小厮的证词递了过来:“小厮是个胆小的,长了口之后便一吐为净了!” 两份证词,纷纷揭露了本朝入仕的黑暗,求官之道本来是最残酷的选拔官员之路,却被这些人捷足先登,连根基都被这些蛀虫所侵蚀,这朝野哪里还有好地方呢? 只是还没等常逾发话,田绛手下的人就过来传话,说左大学士左文夫来了,常逾还以为他不会来呢?现在看来,来的倒是时候,可也侧面证实了,这个人的势力也不容小觑,这样密不透风的围墙都能将消息送进他的耳朵,真的小看了他。 常逾穿过院子,身边的学子们也都看着,这是常逾交给他们的第一课,学会独善其身,学会从善其流。 常逾:“本王记得左大人因为时疾,辞去了主考官的职责!” 左文夫恭敬的行礼,行事有度这四个字不仅仅可以形容常逾,左文夫亦是自幼被百官称赞,人人喜爱的孩子。 左文夫:“王爷记性不错,只是圣上曾命下官编撰朝史,理藩院明大人一同监测,今日我等在宫内等了明大人半日也不见人,这编撰朝史是圣旨之命,马虎不得,听闻明大人在此···特意来请明大人的!” 田绛刚要说自己派人给明德告了假,就被秦岭拦下了,这话对于左文夫根本没用,皇帝都没过问的人,他左文夫能通过吏部和自己的消息来到这,就绝对不是这样一句话就能拦下的。 常逾也没有硬碰硬,毕竟左文夫并没有选择要走明旭,足以见得他是个极为清醒的人。 常逾:“明大人能走,但明公子怕是走不了!” 左文夫以退为进:“下官只管奉命行事,至于明公子如何?与下官无关,也无权过问!” 常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人带走,好一句与他无关,无权过问,只是两句话,就将人摘的干净。 明德前脚跟着左文夫出去,后脚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我儿···” 左文夫赶紧喝住,他们还没走远,难不成身边还有常逾的人在监视:“现在这个形式,你还看不出来吗?齐逾这是要将买官卖官之事的证据坐实!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你儿子还没供出你的名字,我们就有机会!” 明德:“可是旭儿···” 左文夫厉声,没了刚才的儒生之质:“他若真的供出你了,你以为齐逾能这么轻易的让我将你带走?只要我能将你带走,那些考生也得掂量掂量,要不要供出你!” 回去的路上,常逾整个人向后靠着,脑子里飞速的转着,秦岭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下考卷,正是火烧贡院之前,他偷出来的,秦岭仔细的对比翻看着,将不一样的挑拣了出来。 田绛翻看着这些考卷:“这差的也太多了吧!” 秦岭也随即往后一瘫软:“这还没对比笔迹呢?” 田绛:“直接换考卷?不能这么猖狂吧!” 秦岭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