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高三。 但谢桔柠看不明白许知远现在在想什么,只觉得他的脸特别臭,眼睛特别黑。 谢桔柠隐隐感觉到,许知远又生气了,就像今天下午那样。 知远哥是个非常喜怒无常的人,和小时候不太一样。 谢桔柠默默在心中给许知远下了定义。 但她并不想得罪他,毕竟,寄人篱下。 于是她露出了招牌式的,十分擅长的,讨好的笑容:“虽然以前用不上,但既然是知远哥的心意,那我就收下了!” 谢桔柠小心翼翼的从许知远的手中将护手霜抽了出来,并表示自己会认真使用。 许知远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他把手叉进了口袋里,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转过身。 “走吧,你的行李昨天就送到了,去楼上看看你的房间。” 许家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上下加起来二百来平的复式楼,加小院,许家父子二人住绰绰有余,更何况老许常常不在家。 原本二楼是许知远独有的空间,三个房间,一个卧室,一间书房,一间游戏室。 得到谢桔柠要来的消息以后,许知远就把自己的东西都搬去了书房,把自己的主卧让了出来。 为此,老许给他每月涨了两千块零花钱。 啧,谁稀罕似的,许知远当时撇了撇嘴;老许却很高兴,觉得儿子长大了,懂得谦让了。 谦不谦让的,许知远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起记忆里谢桔柠那个浑身有着公主病的小姑娘,大概很不能接受没有太阳的朝北的房间,他纯粹不想被小姑娘的魔音荼毒。 印象中,谢桔柠就像只百灵鸟一样,一天到晚叽叽喳喳个没停。 现在一见,倒是,很不一样。 但这种不一样,让许知远特别的烦躁。 “知远哥,我……睡这儿吗?”谢桔柠站在房门口,手足无措。 她看得出来,这应该是许知远的房间。虽然房间里挂的是粉色的窗帘,铺的是蕾丝花边的床品,还有一张精美的梳妆台...... 但,墙上的大大小小的相框,暴露了原主人是身边这个人的事实。 谢桔柠有一种鸠占鹊巢的荒诞感。 许知远却以为她是对那些相框不满意,解释说:“没办法,当初是用钉子钉上去,直接取下来的话,会留很多洞在墙上。等以后,你可以换上自己喜欢的照片。” 谢桔柠的目光,却被墙上的一张照片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