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岛主要分北洲和南海两部分。 北洲是洲州人生活的地方,他们会采集,捕鱼,狩猎,会使用皮革与木头,制作简单的药草,很早就建立了村庄。 洲州人一度发展很快,他们人数最多时达到了十五万,码头遍布北洲的海岬与沙滩,四通八达的道路连通了每一个村落。 他们雄心万丈想要征服海洋,将每一座海上岛屿都打下北方的印记。 海上开始变成了洲州人的猎场与道路,他们的船朝南方大海深处进发,探究这个世界的极限。 然而在一次纪元更迭中,洲州人遭到了毁灭性打击。 新纪元让一种名为海蟾蜍的动物数量激增。海蟾蜍本来是一种不起眼的小型动物,它们平时躲在浅海,以捕猎昆虫作为食物,毒性剧烈。 海蟾蜍数量增长后开始上岸觅食。 它们携带的毒素让洲州人养殖的牲畜大量死亡,接触它们的人也接连中毒和死亡。 洲州人不得不召回海上成员,全力清剿北洲的蟾蜍。 海蟾蜍繁殖力强,又喜欢躲在海中,很难被彻底剿灭。 这一场洲州人与蟾蜍的战争旷日持久,直到下一纪元,一种名叫织鸟的动物壮大,它们开始捕猎蟾蜍,终于遏制了蟾蜍之害。 而经过了这一次毒物灾难,洲州人已元气大伤。 蟾蜍毒直接或间接导致了超过3万人死亡,绝大多数都是洲州人中的老年人。 老人的接连死去让洲州人的知识传承严重断层,社会失去了连接新老人群的枢纽和缓冲,变得极不稳定。 为了争夺资源,不同地区的洲州人频繁爆发冲突和厮杀,文明甚至步入了短暂倒退。 与此同时,南方深海中的交人正迅速壮大。 和一早就发展出文明的洲州人不同,交人在数千年时间里都保持着野兽般的生活,它们的启蒙是源于吃掉了洲州人的尸体,以及对海底沉船的利用。 洲州人有着海葬习俗,死者会被生者装入小船,让其飘入大海。他们认为,死者会通过海洋的流动,以另一种方式回到北方。 这些海葬的尸体都变成了鱼群的食物。 毒蟾蜍之灾,导致数以万计的洲州人尸体飘入海中,令交人们在进食和观察中,渐渐有了智慧。 过去,交人遇到洲州人时都会逃走和躲避,害怕被他们的鱼钩和长矛扎中。但吃了许多尸体后,它们胆子变得大了起来——现在的洲州人并不强大了。 很早以前,洲州人对交人非常感兴趣,因为这种海底生物有着类似人的形态。它们对洲州人的船只充满好奇和尊敬,会用珍珠来换取洲州人的牲畜与水果。 鼎盛期时,洲州人会赠送交人食物,教它们如何用绳或藤进行编织,表现出了一种统领世界的王者气势。 那时候交人也是心悦诚服,它们总是主动会和洲州人的船只打招呼,引导他们进入安全的海域。 可如今洲州人衰弱了,什么都缺,他们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 洲州人捕猎交人,用绳子和钩子锁住它们,让它们去海里找珍珠和珊瑚。 健壮的交人则变成了洲州人的海下采集工,衰弱的交人则被用来喂养牲畜,交人尸体变成了诱饵,来引出更多的交人。 压抑多年的愤怒终于在某一刻爆发。 交人们开始疯狂反扑,它们凿沉船只,破坏码头,将洲州人拖到水下溺死。它们养了大量海蟾蜍,将这些毒物丢进洲州人的村落与聚居地。 洲州人的船只一进入南方海域,就会遭到交人袭击,导致沉船或被一些深海怪物攻击。 两个族群的仇恨日益加深。 就在这时,蓑笠翁终于出手了。 这位统治世界的神明,派出使徒。 使徒宣布了两族和平共治的神谕,也中止了这一场旷日持久的南北战争。 又过了两个纪元,仇恨渐渐被时间冲澹,洲州人和交人开始合作。 他们互相贸易,北方的水果、粮食、牲畜被船只运到了海上的南方,换成了海里的牡蛎、鱼、海菜、珍珠和珊瑚。 交人从洲州人那学到了简单的手工纺织与皮革加工,洲州人则在交人那里学会了辨认海上方位,如何避开危险海域。 陆地上提供了海里没有的牲畜,果蔬以及草药,海下则供应了地面上缺乏的大量鱼肉、各种矿石。 海陆两族进入了蜜月期,【红珊瑚蜃像】就是这一时期的见证与创造。 红珊瑚与迷蜃的存在,让洲州人与交人隔着大海都能彼此看见,蜃影折射构成的镜子让他们彼此的世界都清晰可见,这让交易和交流变得更加畅通迅速。 北方陆地与南方大洋,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方式连了起来。 后来,神明蓑笠翁成为了龙族的属神,洲岛海下固定了九禾柱。 形态各异的龙族开始在这个世界出没。 它们光是存在和出现,就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一系列的变化与机遇。龙的存在,也让洲州人和交人更加小心翼翼,互相报团取暖。 这也是洲岛最和平安定的时候。 在第6个纪元时,神明与龙忽然从九禾柱离去,随后九禾柱损毁,整个世界的信仰之火迅速熄灭。 神明的陨落毫无征兆,世界剧变却已悄然到来。 在第7纪元时,整个世界进入了极寒时代,北方陆地被大雪覆盖和淹没,海岬长出了一条条冰凌,近海区域的海面变成了厚重坚冰。大量陆地动物在寒冷中死去,树木也在不断枯萎和倒塌。 洲州人的最大食物来源变成了海洋,他们凿开冰层去捕捉鱼群,同时向交人求助。 在这时,交人积压已久的怨恨与征服陆地的野心都不再隐藏,它们拒绝了洲州人的请求,封锁海岸线,禁止洲州人踏入海中。 树木变得越来越少,可以烧火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