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阳很诧异。
怎么在陈忠飞的地盘上吃个饭还能碰到这种事儿。
砸门?
这不是打陈忠飞的脸呢?
当着客人的面打陈忠飞的脸,这后果……
他有也没回,就知道砸门的人要完蛋了,在这种场合落了陈忠飞这种超级地头蛇的面子,那下场还用考虑?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除非砸门的人有着更强的实力。
当然,这事儿也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更轮不到他出面。
他就吃个饭睡个觉最多玩两天就回泉城,这西安城就是打破天也有陈忠飞甚至陈忠飞的上司们顶着,轮不到他出手。
所以他继续啃他的肉串,还劝刘静:“赶紧吃,凉了就不香了,多吃点,这么高品质的羊肉可不多见。”
陈忠飞则沉着脸起身,拍了拍韩景阳的肩膀:“老弟,你先吃着,我处理一下。”
韩景阳点点头。
然后就听“嗖”的一声,跟着又听到重物坠地的声音,然后是“唔唔”的声音并且很快消失。
以陈忠飞的实力,在全世界绝大部分地方都可以横着走,个体实力比陈忠飞强的真不多。
几分钟后陈忠飞返回,在他身边坐下:“老弟,实在对不起,扰了你的兴致……”
他直接端起酒杯跟陈忠飞碰了一下:“这种小事儿不值一提,来,继续吃肉喝酒,这一大桌子好吃可不能浪费了。”
他的话让陈忠飞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大喜:“好,喝酒!”
随后众人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吃肉喝酒,气氛很热闹。
然而就在一顿饭接近尾声的时候,靠窗的玻璃忽然炸开,接二连三的石头从外面撞破玻璃飞进来。
霎时间,玻璃碴子飞得到处都是。
当然,在座的都是高手,没人受伤,可是却被气得不轻。
好好吃个饭,连续两次被打扰,一次被砸门,一次被砸玻璃。
韩景阳瞒着满屋子的玻璃碴、石头、砖块、泥土,心里的怒火也呼呼往脑子里蹿。
太踏马恶心人了。
吃个饭都不得安宁。
刚才还只是踹门,不影响食欲。
这下子好,不光砸了玻璃,乱飞的砖头石头还砸了饭桌。
成心不让人吃饭是吧?
抬头看陈忠飞:“老陈,这事儿你能忍?”
陈忠飞脸色铁青:“我忍他马勒戈壁,我不艹死他八辈祖宗我不姓陈!小王、英子你们几个跟我走,今天不非得弄死那一群小王八蛋!”
然后又对梁兴新道:“老梁,你陪韩老弟换个地方继续吃饭喝酒,然后送韩老弟两小口回酒店,晚上你也住酒店也好有个照应,别让乱七八糟的人打扰韩老弟睡觉!”
说完带着几个手下杀气腾腾地离开。
等陈忠飞离开,混乱的现场只剩下韩景阳、刘静还有梁兴新三个人。
梁兴新轻笑一声:“小韩先生,久仰大名,听说你啥样的手段都有,要不,算一算我们陈科长此行的安危?”
韩景阳也笑了:“这还用算?陈科长的身份和实力都是明摆着的,在这块地盘上,就算实力再强大的人也不敢把陈科长咋样吧?何况我看陈科长跟梁道长出自一门,而西安这块区域的道教势力又那么大,你们陈科长背靠官方与道教两座靠山,只会更安全。”
梁兴新却摇摇头:“小韩先生不妨算上一算。”
韩景阳同样摇头:“不,卦不轻算,何况涉及陈科长这种身份极复杂的人,算不准也就罢了,万一算准了,很可能扰动陈科长原本的命运轨迹。”
梁兴新皱眉:“还有这么一说?”
韩景阳再笑:“别人那里有没有这样的说法我不知道,但我这里一定是有的,不到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轻易测算,如果真有情况,我更愿意亲身相助,而不是贸然测算对方的命运,前者后果可控,而后者的后果往往不可控。”
梁兴新皱着眉头想了想,微微点头:“确实有道理,只是陈科长这一去,恐怕会有危险。”
韩景阳心下冷笑。
这老道士不是好人。
话里话外想引他参与到陈忠飞与某些人的纠纷中。
如果算卦,他只要出手就相当于已经卷进去了,到时候不管算出来个什么样的结果都不好继续袖手旁观。
刚才的话茬儿也一样,老道士说陈忠飞有危险,正常人肯定会顺口问一句,然后老道士就能顺理成章地介绍情况,听完故事之后他同样不好意思地袖手旁观。
所以,他再次堵住老道士的嘴巴:“我还是不相信陈科长会在自己的地盘上吃大亏。”
说完招招手:“走,继续吃东西,才刚吃个半饱。”
老道士相当无语,可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只能跟着起身离开:“我还知